第575章 原来他们结婚了
江砚丞惊讶地说,“为什么会是徐倩的签名?她怎么还不走,而且还管着家里的账本?!”
“不是徐小姐在管账本,只是我临时有事抽身不开,刘妈就找她签了名。”苏若水解释道。
只是她的解释很明显底气不足,还有几分讪讪的意思。
江砚丞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家里的账本应该是苏若水在管,毕竟现在柳如丝待在疗养院里,家中的事情也管不了。
刘妈只是一个下人,再怎么能干也没几个管家里的账,必须苏若水过目。
徐倩能够看过账本还签了名,这意味着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江砚丞追问道。
苏若水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又怀疑我?为什么你最近总是对我不信任?公司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是怀疑是我做的?”
江砚丞愣了愣,别过脸,“没事提到项目的事情干嘛?”
苏若水抿了抿唇,道,“公公已经打过电话给我,说了这件事。他旁敲侧击,觉得这件事可能是我保密不力造成的……可要不是你跟他说怀疑了我,他怎么会这么做?”
江砚丞愣了愣,“父亲找过你了?他说了什么?”
“就说这次的事情可能有内鬼,不然他们不会知道得那么清楚,他怀疑是我办事不力让内鬼溜了进去。”苏若水说着,委屈地低下了头,“我最近都没去公司,你也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是我做的,这件事怎么会现在才发生呢……”
江砚丞抿了抿唇。
他低下头,抱住了苏若水,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很暴躁,很焦急,你不要生气。”
苏若水反手抱住他,唇边扬起一抹冷漠的笑容,道,“那徐小姐的事情,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我们搬出来之后,家里的事情我就没怎么管了。然后刘妈突然跟我说,账本交给徐小姐看了,所以……”
江砚丞蓦地推开了她,惊讶地说,“是刘妈告诉你的?”
苏若水点点头,道,“这件事你要是想知道,还是得去问公公。我觉得徐小姐既然能管账,那肯定和公公有关系。要是没有他的肯许,徐小姐怎么敢碰家里的帐呢?”
江砚丞松开了她,左右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思虑什么。
他蓦地停下来,拿起了本来搭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回身套上后往玄关走去。
“你要去哪儿?”
“我去公司一趟。”江砚丞一边换鞋一边说,“我要去问父亲,问个清楚。”
苏若水愣了愣,道,“现在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公公已经焦头烂额了,你还要去给他添堵吗?万一他勃然大怒,不肯帮你解决这件事情怎么办?”
“那我自己想办法!”江砚丞怒道,“妈妈现在还在疗养院里,他让那个女人待在主宅,美名其曰养伤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把家里的账交给她处置呢?”
“说不定是一场误会。”
江砚丞的声音提高了几个调,道,“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她敢在账本上签名,那肯定是得到肯许的,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就可以动别人家的账本呢?”
“可是……”
江砚丞打断了她的话,道,“我就是去问问他,如果事情是真的,我是他的儿子,有资格知道为什么。你不用担心我……等我回来。”
江砚丞低头去亲苏若水,却被苏若水无意间避开,吻在了脸颊上。
他倒也没察觉到问题,转身就走了。
眼前的门关上,苏若水刚才担心的神色才慢慢地消失了,变成一片漠然。
江敬安当然没有打电话给她,苏若水在说谎。
但是李承睿刚刚以匿名身份给吴用送去了一份有关江敬安的黑料,虽然半真半假,但足以吴用大做文章了。
这也是赌,赌这四个人已经联合起来要一起跟江敬安对着干,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既然是盟友了,肯定会分享消息。
如果没有……那就说明吴用这个老实人一点都不简单。
苏若水在公寓里等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听到了撞门的声音。
她跑到玄关,发现来上班的张嫂正在费力地搀扶倒在地上的江砚丞起来。
苏若水搀住江砚丞,和她一起把江砚丞搬到了卧室。
他拧着眉头,还在睡梦中,似乎很沉。苏若水在他身上闻到了重重的酒气,估计是喝醉了。
“张嫂,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把买的菜留下就好了。”
“是。”
张嫂走了,苏若水一个帮他换衣服和擦拭身上沾了呕吐物的地方。
她还冲了一杯热茶,送到了江砚丞的嘴边。
江砚丞此时醒了,缓缓睁开眼,见苏若水在他身边,便问了一句,“阿若?”
“嗯。”苏若水扶着他坐起来,让他喝茶,顺便清清口腔,“你怎么喝醉了?昨天晚上没回来,去借酒消愁了?”
江砚丞沉默不语。
“原来……徐倩已经和父亲结婚了。”
每一个字他都说的格外艰难,甚至不肯相信,说的时候双眼微微睁大。
苏若水心里咯噔一下,“是真的吗?这是公公亲口告诉你的吗?”
“他说了,他和徐倩结婚,是因为徐倩的真实身世是秦家大小姐,和她结婚有好处——放屁!”江砚丞激动的喊了起来,“难不成他早就谋算好了,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之后才和妈闹离婚?!”
这倒不是。
江敬安之所以和柳如丝离婚,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柳如丝背叛了他。
这么多年……他终于受够了,不管有没有徐倩,他都会选择和柳如丝离婚。
这不是偶然,这是必然,只是在他们看来,徐倩好像是那条导火线,其实她连火柴都算不上。
那个一直被柳家大小姐压制和羞辱的穷小子终于有本事把离婚协议书甩到她脸上,这是多么痛快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