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上走走停停了将近两个小时,言夏夏一行人才再次回到了市中心。
苏辞一远远地就看到了穆冷,将小婴儿托付给言夏夏就迫不及待地下车。
言夏夏也看到了仍旧在急救车上的冷鸳和吊着胳膊安置灾民的战漠北,伸手去拉车门想下去打个招呼,却被宫司沉阻止。
她不解地回头:“怎么了?”
宫司沉看了一眼广场上挤得满满当当的灾民,说:“这里人太多了,你就待在车上哪也别去。”
言夏夏嘴角一抽:“人多怕什么,现在是白天又不是晚上,我自己走路看着点就行了,在车上坐了两个小时,我人都要坐得发霉了,你就让我下去透透气吧!”
可宫司沉今天特别地不好说话!
“走路你自己可以看着,但现在很多灾民都知道你在灾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车上坐着,现在哪里都不安全,你想要透气就把窗打开一点,总之不能出去!”
言夏夏知道宫司沉是为了她好,可她还是忍不住咬牙:“你也太小心翼翼了!现在大家都已经流离失所,还经历了生离死别,谁有功夫注意我啊!”
话虽然说得颇带怨气,但她还是乖乖地坐在车里没动。
宫司沉很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夏夏,别怪我这样过分小心,如果你出一点事,我和小面瘫怎么办?”
言夏夏看着他认真的脸,凑上去亲了他一下,这一连好几次地震,估计是把他吓坏了:“行,我乖乖的哪也不去!”
宫司沉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如果累了就在我身上躺一会儿。”
言夏夏这两天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但现在并没有睡意,靠在宫司沉的怀里揉着下巴往外看,竟然意外地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然后突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宫司沉还没把人抱热乎就没了,循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
言夏夏指着从安全棚前面匆匆走过去的董医生,说:“那个是谢子谩的私人医生,这谢家来的人命可都够大的!”
宫司沉既然不解:“她有问题?”
言夏夏忍不住勾唇:“以前她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现在肯定有问题,谢令芷居然在她后面跟踪她,你说有没有意思?”
宫司沉这回懂了!
谢子谩装病,私人医生肯定和她沆瀣一气,而据左昂之说,谢令芷已经被谢子谩洗脑了,三个人理应是狼狈为奸的关系,现在这状况的确看起来不正常!
“宫司沉,虽然我刚刚才答应过老老实实地在车上呆着,可是谢家人的异常举动,我总觉得和姐姐姐夫有关,所以……你陪我下去看看,可以吗?”
宫司沉:“……这事可以让白御和左昂之去办。”
言夏夏:“……好吧,让他们去吧。”
真是一点空子也不让钻!
前面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哼哈二将闻言,立刻领命下车,等谢令芷过去了,才悄悄地跟在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