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汪晓东,你清醒点!(1 / 2)

带着满满窥破一切的藐视,那一行字简直刺目:呵呵其实你知道我不是戴秋娟吧。

被这么直截了当戳破,止不住的阵阵发悚,我知道这会儿再故作懵懂装傻周旋也无法让处在明处的我占据上风,内心止不住对戴秋娟浓浓的担忧让我颤抖着手打字:你到底是谁?!

不过是短暂的几分钟,我就像是煎熬了整整一年,这个躲在暗处装神弄鬼的人终于回复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选择不来。但你的好姐妹戴秋娟,她今晚可有得爽了。我给她安排了五个男人,这估计将会是她这辈子最爽的一晚,被五个男人轮番伺候的这个烙印将会伴随她这可笑的一生。当然你早点到她可以少受点折磨,802,不见不散。

直接从床上窜起来,我瞳孔冒红,急火攻心下我再次拨号,我得到的仍旧是无法接通这样的结果!

死死咬唇,我努力让自己的手不至于颤抖到打不出字来,我再次发过去:我不管你是谁,反正今晚戴秋娟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来送你下地狱!

已经没有耐心再死守在家里,等这个不知是神是鬼的人再回复我,我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径直往身上套个长外套将纽扣系上,揣上车钥匙我一路狂奔下楼时我拨了张代的电话。

还好张代这次倒是很快接了。

为了不至于让信息误传,我努力用还算平静的声调把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来龙去脉捋了一遍。

咬合着我最后一个字的话尾音,张代满满焦灼:“唐小二,这分明就是局,你不能去!”

跑得太快,我差点绊住脚趔趄摔倒,好在我及时扶住斑驳的墙借力一番,才让自己不至于像只不受控制的球似的滚下去,我敛声说:“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这是局!但张代,现在是有人冲着我来,戴秋娟她若然因为我的缘故出点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能够原谅我自己…”

张代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唐小二,我还有一个小时回到深圳,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你不能单枪匹马的!”

这时我已经跑到了楼下,我用力把大门一把拽开,我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事情变成了什么样我不敢想象!张代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但戴秋娟她是我这辈子交过的最好的姐妹!她对我来说非同凡响,我不能让她冒哪怕只差一秒的险,更别提是一个小时!”

可能是怕他声音高一些会将我已经快要崩溃的情绪刺得七零八落,张代声调一沉:“那唐小二,我让李达过去接你,你和李达一起去。”

多个人确实多个照应,我忙问:“李达现在人在哪里?”

呼吸重得像风声呼啸,张代:“他在罗湖,我会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那边….”

我苦笑:“罗湖过来这边,起码得三十四分钟吧。这会儿还塞车。不然这样吧张代,我把我地址通过微信分享给你,你让李达跟随这个地址过来。如果他比我早到洲际,我们集合再说。如果他晚一点,我就先自己上去。我到时候会找个服务员带我,我不会单独一人。”

张代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拉开车门坐进去:“我要挂电话了。胡林她应该也在汪晓东邀请之列,我想问问她今晚有没有见到戴秋娟。”

估计张代也急着联系李达,他倒是干脆同意让我挂掉电话。

把车打着火,我单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倒车一边再给胡林打电话。

电话铃声差不多响完了,胡林才接起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些酒意的含糊:“唐二,这么晚打来,有啥关照?”

我听得出胡林的情绪很是低落,可我这时已经无暇顾及,我急急问:“胡林,汪晓东今晚生日,他喊你吃饭了吗?”

胡林很快:“喊了。我刚从这个二流子富二代的生日宴会上出来,很恢弘很盛大….”

我知道我这样不礼貌,我还是按捺不住打断了胡林:“胡林,你见到戴秋娟了吗?”

真的反应特快,胡林刚刚还涣散着的声音马上敛成一束:“刚开始有见到她。但她是汪晓东下属,她跟我不在同一个包厢吃饭,后面我在KTV没看到她。怎么,戴秋娟有什么事吗?”

像是有鱼刺梗在咽喉,我把车开得飞快,压制住越发焦灼的心情简单再把事情陈述一遍。

寂静听完,胡林的语气里满满皱意:“唐二,我们今晚确实是在洲际大酒店吃的饭,但饭局九点之前就结束了。”

我马上接茬:“你现在离洲际大酒店有多远?”

胡林的声调里皱褶更浓:“吃完饭汪晓东过来晃了一下,说他在附近订了KTV总统包,让我们都去,去的都有红包,我就跟着去了。派完红包没多久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拿了红包自觉没趣,就自己出来了。我现在在公交车上,快回到沙尾了。不然唐二你赶紧打给汪晓东试试?他资源广,怎么的都好过咱们干着急啊!”

被胡林这么一点,我顾不上那么多,猛踩油门再拨汪晓东的手机号,然而他的电话也是暂时无法接通!

焦灼锥心,我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机电量不太多了,我也不敢再放肆再做无用功。

在万般煎熬下,我终于抵达洲际大酒店的停车场。

我刚刚下车,那个躲在暗处不敢与我正面交锋的怂货,再次通过戴秋娟的手机给我发了个信息:不要去酒店。地点转移了,你往前面走五百米,天桥过马路会有人来接应你。只要你来,我会把戴秋娟原封不动还给你。

我对这番操控厌恶到极点,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咬咬牙,我把这个信息截图发给张代,一边给他在微信上更新自己的实时地址,一边朝光线越发暗淡的天桥奔去。

跨越了天桥,气喘吁吁的我还没来得及换一口气,旁边的花木丛处忽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际,我警惕地正要转身,有张宽厚的手掌突兀从后面捂上来,我下意识将鼻子一屏,却还是吸入了少量的不明气体,天旋地转下我的身体顿时软绵绵的往后倾倒,只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