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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表盘的时针指向快到了凌晨十二点。
陆淮看了眼身后一脸惫色的女人,柔声催促她,“快上楼去睡觉。”
梁笙嗯了一声,难得乖巧。
上楼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看着还站在玄关那边的男人,巧的是,两个人四目对接,绵绵情意眸中萦转,看的女人脸颊微烫。
很奇怪,今天的陆先生十分不对劲,简直就是超出他的常态。
刚才在医院抱了她将近五分钟,然后回来的时候一声不吭。
她都有些猜不透他了。
陆淮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浅笑着问,“怎么了吗?”
“……没,没有啊。”
梁笙反应过来,摇头,挥去心头的迷雾,跟着笑了笑,“晚安。”
“晚安。”
目送女人进了主卧,男人才不疾不徐的收回视线,然后,由鼻息处轻轻发出一声喟叹。
他踱步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一瓶冰凉的矿泉水。
刚拧开盖子喝了没两口,裤袋里的手机就适时的震动了起来。
宽大的屏幕上显示的是子煜。
陆淮扫了一眼,旋即滑过接听键,转身靠在大理石台上,那模样看起来很是慵懒,像个贵族。
电话刚被接通,盛子煜便单刀直入的切进主题,“陆襄衡那边有动静了,似乎要搞的这一票还不小。”
闻言,男人又平静的喝了口水,眉目寡淡,声音薄凉的吐出几个字,“好好消停两天他是会死是吗?”
盛子煜一顿,挑眉,“哟,你这怨气半分没见少,还没跟嫂子和好?”
陆淮微掀薄唇,又是一阵掷地有声的四个字,“干你屁事。”
“得得得,干我的屁无关。”
盛子煜无奈投降,爽朗的笑过几声以后,英俊的脸庞才流露出一丝肃穆,“陆襄衡身边的那个助理,我查过他前几天有去看望梁邵成。”
尾音骤落,男人拧瓶盖的手微微一滞,几秒后又恢复了常态。
他浅淡的嗯道,示意他继续讲。 盛子煜也不是个喜欢藏着掖着的人,索性一股脑倒出了自己的疑惑,“陆襄衡跟付鹏程认识我能理解,可陆襄衡跟梁邵成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这我就想不明白了,再说最近是风头最紧的时候,陆襄衡突
然派自己的助理去看梁邵成,而且他也明显是知道我们有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难道他是故意想借此对我们传达什么消息吗?”
陆淮听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大理石桌台。
梁邵成。
想到这个名字,男人菲薄的唇划开一抹讥诮的弧度。
耳边尽是盛子煜那忧心忡忡的声音,“陆淮,你说梁邵成跟陆襄衡万一真是一伙的,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陆淮学着他的调调,偏带阴气的说,“往死里办。”
盛子煜听着男人的话,眉心一抖,僵硬扯唇,“难道你就不怕你媳妇知道以后会怪你吗?” “她是她,梁邵成是梁邵成,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