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付敏慧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她环抱双手勾唇看着某人,“没想到陆氏副总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小。”
闻言,陆襄衡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阴鸷的瞪一眼付敏慧,“想要王江的命,就最好安分一点,激怒我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语毕,后者脸色一白,她转转眼珠又笑,“你这是在威胁我?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绳子断了谁也别想活命!”
陆襄衡的呼吸陡然沉下,他稳定情绪冷漠的扫她一眼,“陆淮就要来了,你最好别坏了我的大事!”
听到男人的名字,被玻璃瓶砸的脑子有些发昏的女人立马清醒过来,脑神经的弦绷紧,警惕的看着两人。
注意到梁笙的状况,付敏慧上扬红唇,“别急啊,我很快就会让你们夫妻团聚了。”
*
时针走到九的位置,天已经完全黑了,屋子的大门被人准时从外面推开。
哒哒哒。
沉稳而清晰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空气里一点点的钻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房子中央,被木柱麻绳束缚的女人听见声音,猛地抬头,她想要睁开眼睛,可奈何眼皮重的不行。
眼眸只狭开一点点的缝隙,她看见陆淮啊,踩着地上的光晕朝着自己走过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他来了,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她,过来了。
想到这里,她的意识尽数钻回脑子里,眼眶处蓄满了眼泪,“……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不是叫你别来的吗?”
男人的眼眸里也氤氲了一点点水汽,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梁笙额头的包还有脸颊两边的五指印,漆黑的瞳阴郁的越发明显。
他缓了一口气,看着拄着拐杖从楼上走下来的陆襄衡。
后者笑,“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陆淮隐隐勾唇,眸中有几分发狠的迹象,“二叔不是承诺过我,不会让我的人掉一根头发的吗?”
他就知道不该让付敏慧去见梁笙的,那个女人沉不住气,别人把话说的稍加严重点,她就一定会动手。
但现在这个情况,除了把责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好像也没别的可行之策了。
想到这里,他嗤的笑了,“陆淮,现在你人在我的手上,求我放过你的女人,总有个该求人的态度吧?”
男人扬了扬手上的文件袋,不急不慌的说,“我的手里可装了你一直想得却又得不到的东西,你走到现在这一步,不都是为了它吗?”
陆襄衡的眉目变得狰狞。
陆淮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香烟跟打火机,取出一根叼在嘴里,很娴熟的点燃,浅吸。
青白色的烟雾在他之间袅袅缭绕,烟圈被他慢慢吐出。
香烟跟文件袋挨得很近,好像下一秒那些纸页就会蹭的窜起紫红色的火花。
这一幕落在陆襄衡的眼底却是分外惊心。
他紧抿着唇,“你女人脸上的伤全是付敏慧搞得,我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付敏慧……
男人隐晦不明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