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狼叔面色大变,似是见了鬼一般,赶忙抽身而退,仿佛那道分身像是什么散布瘟疫的源头一样。
连同他身后的卫队,也齐齐后退了几步。
姜狼叔惊道:“你和风鹤年是什么关系?”
慕洛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有风鹤年的事情,这个招数自己没有见过,难道和风鹤年有什么关系么?
曲儿在一旁拉了拉慕洛的袖子道:“当初决王和风鹤年交手的时候,最后风鹤年就是用这种分身的法术将决王逼走的。”
慕洛恍然,果然,这是风鹤年的招数。
她知道冷无决在风鹤年墓前参悟两天跨入仙境,只是不知道,除了五行之道的感悟之外,还学会了风鹤年的一些其他法则招数。
冷无决没有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姜狼叔。
姜狼叔此时也已经镇定下来,但是看向冷无决的目光,已经由一开始的轻视变成了忌惮。
风鹤年的这种法术他是知道的,当年还在这一手上面吃了不小的亏。
这一招不仅仅是分身那么简单,是以特殊的法门,将自身领悟的几种法则剥离出来,每剥离出一种法则,这法则就会形成一个分身,比如眼前这道琉璃一般的分身就是五行法则的分身。
剥离出来的分身虽然只有一种法则,但境界却不止是一重仙境这么简单,还保有本体的境界,并且因为分身之后法则单一,反而更加玄妙。
这原本是一个大能者想要创造出一种新的修行法门,即把一种法则修炼到极致,但最终却失败了,留下了这么一个残缺的法术。
不过这法术作为修行的法门虽然失败了,但当作战斗法门却是非常好用,名为无相法身,当年风鹤年就是凭此绝技大闹枫城。
姜狼叔目光闪烁,心中惊疑不定。
冷无决从表面来看只是仙境一重,按理说不应该修炼成这无相法身,因为除了五行法则他再没有别的完整法则,只能有一个身体。
但现在看他那本体,周身金光流转,浑然一体,恐怕是马上就要悟透第二种法则,晋级仙境二重。
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
要知道冷无决可是几天前刚刚晋升的仙境,这样的修炼速度,即便不是前无古人,恐怕也相差不远了吧。
且不论姜狼叔这边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另一边冷无决确实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
就在刚刚,他感觉到自己的四大法则马上就要突破,这才使用了无相法身,这也是不修炼无相法身的人不知道的一点。
那就是因为无相法身可以剥离出其他的法则,所以在晋级的时候,不用考虑法则之间的冲突性,无形之中就降低了一半的晋升难度,而剩下的,对于冷无决来说,则根本就是如履平地。
只听嗡的一声,冷无决的金身大阵,金光越发圆润,阵阵梵音响起,四大法则彻底悟透进入仙境二重!
姜狼叔刚刚感觉到冷无决有突破的趋势,就要出手阻拦,但刚刚来到冷无决身前,就发现冷无决的晋升竟然结束了。
而刚刚因为本体晋升而陷入瞬间呆滞的五行分身,此刻也已经来到姜狼叔的身后,同本体成夹击之势,同时出手。
姜狼叔大喝一声,身体的重量仿佛瞬间减轻了许多,抬手在冷无决击来的拳头上轻轻一拍,整个人竟然借着劲风高高飞了起来。
冷无决冷哼一声,抬手向下一压,狂风大作,将姜狼叔又给压了下来。
那姜狼叔眼见撤退不成,立刻调整身体重若千钧,向着冷无决本体的头顶压了下来,凌空弯曲膝盖,要给冷无决以重击。
五行琉璃分身和本体交换位置,身体上五彩流转,硬着那膝盖就是一拳,脚下的大地都泛起土黄色光晕,顺着五行分身的腿部向上攀升,又转化为亮白色的金气,由拳头处爆射而出。
这一击就如同绝世利刃,要将整个天空都给撕裂。
姜狼叔首当其冲,也是冷哼一声,换了防御最强的四大法则,周身金光大作,硬是接了这一击,碰撞之时尘土飞扬,冷无决的五行分身身上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龟裂。
毕竟比姜狼叔的境界还是要低一些,硬碰硬终归是不敌的,而姜狼叔同样也不好受,那剑气彻底将他的一条腿刺穿。
短时间内,这条腿已经没有行动能力了,此刻单膝跪在地面上,有鲜血从中流出,目光阴狠地看着冷无决的五行分身,刚要说什么,就听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此话一出,姜狼叔立刻激起一身冷汗,多年的战斗经验已经让他习惯于专注在敌人身上,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不同,他和风鹤年一样都不止一个身体!
紧跟着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部受到了重击。
金身冷无决种种一拳砸在姜狼叔的脑袋上,直接将其砸到在地。同时一脚踩在他身上,大地厚重的力量,如山岳般镇压着姜狼叔,趁其防御被击破,涌入他的体内进行着镇压。
这时候,姜狼叔的那些亲卫才反应过来,将冷无决等人团团围住,高喝道:“快放了侯爷!”冷无决冷笑,脚下已经把姜狼叔完全禁锢了起来,但其实他的心中也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处置姜狼叔,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肯定是直接轰杀了,但现在在林王的地盘,姜狼叔又是林王的胞弟,总归是要卖
林王一个面子,而就这么放了,也不是他的性格。
就在这时,有人喝到:“大王驾到!”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天上有九龙拉着一架马车,前后随从多达百数,正缓缓而来。
姜洪烈从车上下来,地上立刻跪倒了黑压压的一片。
唯独慕洛和冷无决几人没有下跪,只是微微躬身行礼,姜洪烈也没有不满,对冷无决道:“冷统领,狼叔他此次是冒犯了你,也受到了教训,就放了他吧。”冷无决撤去无相法身,两具身体合二为一,也把脚从姜狼叔的身上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