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儿说得对,作为长姐,教育妹妹是应该的。”陌程远低着头说道,不敢抬起头去看陌毓和苏慧兰,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陌程远的回答倒是让陌漓十分吃惊,来丞相府整整五年的时间了,这还是陌程远第一次为自己说一句话。
“陌程远!”此时的苏慧兰咬牙切齿,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竟然会向着陌漓。
“毓儿,你觉得姐姐做的对吗?”陌漓继续问道。
“呸!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陌毓满脸嫌弃和嘲讽。
“啪!”又是一记耳光。
“不尊重长姐,也该打!”陌漓看着苏慧兰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给我住手!”苏慧兰简直要疯掉了。
“你不过是个野种罢了,有什么资格教育我!”陌毓继续说道。
“啪啪!”两记耳光响亮打在陌毓的脸上。
此时的陌漓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陌漓居然能够如此轻易使用自己的法力,也足以让所有人感到吃惊。
其实,若真的只是想羞辱陌毓,陌漓完全可以等到回到丞相府之后,再给她点颜色瞧一瞧。之所以选择在灵秀山庄如此的羞辱她,一方面来说,是为了报复这些年陌毓对于自己的羞辱,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让所有人知道,她陌漓不再是那
个任人宰割的丞相府大小姐。
“真没想到,一向羸弱的丞相府大小姐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是啊!估计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以后可千万不能惹她!”
人群中,大家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毓儿,我再问你一次,你觉得姐姐做的对吗?”陌漓问道。
陌毓知道,今天自己必定是要被她羞辱一番的,继续惹怒她也不过是自讨苦吃,于是,她只好十分不情愿地说道:“长姐说得对,陌毓知道错了。”
“知道了就好,起来吧。”陌漓看都没看她一眼。
先是挨了打,又受了羞辱,还被强行塞下去两个点心,此时的陌毓只感觉胸口闷得慌,喘不过气。
“噗!”陌毓吐了一地血,然后便晕过去了。
这可吓坏了苏慧兰。
“毓儿!毓儿!”苏慧兰看着女儿,简直要心疼死了。
一时间,灵力测验的现场变得混乱不堪,大家都在忙着找太医和护送陌毓回府,而此时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灵秀山庄外角落里停了一辆黑色的马车。
“主人,灵力测试结果出来了,她是十级灵力。”一个侍从打扮的男人禀报道。
马车内的人并没有立即做出回答,只是轻轻咳了两声,然后缓缓说道:“知道了。”
“主人,要不要……”
“不急。”车内男子不慌不忙地说道,紧着又是两声咳嗽声,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比较虚弱。
随后,马车便离开了灵秀山庄。
而此时的陌漓正打算离开灵秀山庄,却被山庄内的一位负责分发灵力测试结果的太监拦了下来。
“陌小姐,这是您的灵力测试结果。”
陌漓接过了灵力测试单,上面是一排文字:“丞相府大小姐,陌漓,十级灵力,金系!”
“陌小姐收好,奴先告退了。”公公刚要走,却被陌漓喊住了。
“公公,且慢!我想问一下,上面写的金系是何含义。”“陌小姐有所不知,玉塔的前七层分别是赤橙黄绿蓝靛紫七种色彩,而木塔的最后三层,则没有固定的色彩,这三层不仅能够测验出灵力,还能测验出测试者自身的法力天
赋。”
“可否劳烦公公再说的详细一些?”陌漓还是不太明白。
“如若是没有法术灵力的修炼者,即便是通过了最后的三层灵力,也不具备特殊的法术,那么这时,玉塔的最后三层呈现的就只是亮光,但是没有色彩。”“如果呈现的是红色,那么该修炼者就具备火系法术,如果是呈现蓝光,那么修炼者就具备水系法术,如果和小姐一样,是金色光芒,那么就擅长药系法术,不仅可以炼制
各种各样丹药,还可治病救人。”
“如今,万路谷上,只有玉林殿下和您开启了最后三级灵力,玉林殿下是三色俱全,小姐是金色,所以小姐最擅长的就是药系法术。”
公公娓娓道来,十分尊重陌漓。
“我明白了,谢谢公公。”陌漓道谢之后,便转身离开。
“漓儿。”身后传来了陌程远的呼叫声。
陌漓偷偷将测试结果藏在了衣袖中,她可不想让陌程远知道自己擅长制药,否则,陌程远一定会想法设法,利用自己的法术来赚取权利和财富。
“有什么事吗?”陌漓一脸冷漠道。
“漓儿,你变了很多,为父希望漓儿还能做回原来的自己,开心快乐的生活。”
陌程远确实很疑惑,陌漓这次死而复生,性子改变了很多,不再那么温顺,同时也没有再出现生病的情况,而且还出现了这么高的灵力,但是陌程远又不敢多问。
“以前的样子?父亲说的,可是陌漓以前体弱多病,整日受人欺凌的窝囊样子?”陌漓一句话,便塞得陌程远无话可说。
“漓儿,跟为父坐同一辆马车回去吧,我们父女俩,也好久没有好好说说话了。”陌程远一副好父亲的模样。
“不必了,父亲还是把你马车的位置留给嫡母和毓儿吧。”说罢,陌漓便上了自己的马车,率先回府了。
回到丞相府时,丞相府内还是一片凌乱,苏慧兰特意从宫里请了医师来为陌毓治病。
陌漓暗中窃喜,幸亏自己没有将擅长制药和医人的事情告诉陌程远,不然陌程远一定会让自己为陌毓治病的。
得知陌毓并无大碍以后,陌程远便也放心了,找人打扫了最大的别院,并且为陌漓准备了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和服饰。
陌漓和母亲一样,最喜欢兰花,陌程远便吩咐下人在陌漓的别院种满了兰花。其实,陌漓对于这些是丝毫不在乎的,她要的,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份尊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