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陈梅看到这番景象,又是惊诧又是慌乱。
照理来说,“暗香”的药性无人可挡,无药可解,可偏偏,他挡住了,这是为什么?
正在她犹豫着该不该出手干预之时,宗凡赶来了。
“锦风!”
牧锦风听得熟悉的呼唤,双腿一软,再支撑不住朝前倒去。
宗凡一把将人扶住,手往男子脉搏上一搭,随后背起人就往外冲。
牧锦风趴在好友背上,眼睛半睁半闭,口中喷薄出过分灼热的气息:“小泼妇回来了吗?”
“回了!”宗凡言简意赅地应道。
“送小爷去她那……”牧锦风急促呼吸着,从牙缝中挤出声来:“爷要睡了她!”
他为了求证真相,为了不打草惊蛇,险些把自己一身皮肉搭进去,在他痛苦不堪的时候,小泼妇正泛舟归来,春心比湖水更为荡漾。
闻言,宗凡没再搭话,而是以最快速度赶回宗府。
今日当真不是个好日子,一个溺水,一个被匕首扎上,现在又来了个被下药的。
“送小爷去林府……”牧锦风咬牙重申,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宗凡翻墙进了自己的院子,沉着指挥道:“马上烧热水,平山,拿上药箱随我来!”
“是!”平山颔首,拿上药箱跟了进去。
宗凡将好友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打开他半握着的右手,就见匕首深深嵌在男子掌中。
他小心地将匕首取下,不等包扎,那手已然脱离掌控。
“撕拉!”
素白的锦衣被粗暴地撕开,鲜血在衣裳上大片大片晕染开来。
牧锦风急促呼吸着,因为痛苦,额际青筋暴起,俊逸的面庞扭曲狰狞。
“快把人按住。”宗凡话音方落,平山连忙将人按住。
宗凡从药箱中选出一瓶药,涂在男子掌心伤口上,随后用纱布包扎好。
“宗凡,你磨磨唧唧地做什么?”牧锦风觉得自己身体都快爆炸了,偏生往日里分外靠谱的好友此刻一点都不靠谱。
“你手上的伤最重要。”宗凡说到这,轻轻拍了拍好友肩膀:“至于其他,你忍着吧。”
牧锦风伸手就要去抓人,奈何身体被药物所影响,并未能发挥出往日雄风,才半弯起身子,便被按了回去。
“将人按好了。”宗凡吩咐了句,便去药房拿药去了。
等从药房出来,经过客房,他步伐微微顿住,随后离开。
热气氤氲的浴桶搬入屋内,洒上药草,霎时间,淡淡清香将卧寝充盈。
“哗啦!”
入水声响起,牧锦风大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面色红得吓人。
宗凡将好友受伤的右手摆在浴桶外,压低声音道:“此药虽然霸道,但只要耐力强,无需行房事便可解,你忍忍吧。”
“小爷我不忍!”牧锦风用未受伤的左手揪住男子衣襟,咬牙切齿道:“你把杨晴给我找来,小爷我要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