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刘风这家伙房间的臭味,是越来越大了。
我刚推门,这股臭味,仿佛春风般扑面而来。
我迈了进去,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被臭到了。
这刘风,估计不仅不洗脚,连澡也没得洗吧,而且估计衣服袜子更没有洗过。
忍着巨臭,我打开了衣柜。
柜子里,凌乱地摆放着他的衣服,但基本都是脏兮兮的。
我拿出了还算能看的两件,一件红色的短袖,配上年轻孩子们穿的蓝色冲锋衣,一件是蓝色破洞的牛仔裤。
带回屋子里,我仍闻到了这衣服里散发出的浓浓臭味。
我估计这孩子,衣服脏了就不洗,扔进衣柜就不管了,时间一场,衣服本来的臭味,跟密封时引起的异味,掺杂在一块,就异常难闻。
但是,这孩子可能就常年生活在自己的臭味里,早就习惯了,所以也不觉得臭。
我原本想给他洗洗的,但再想想,如果洗了再放回去,就可能被发现了吧。
所以,我就穿着这身衣服,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一直等到天黑。
监控里,张建国仍在床上躺着,上厕所时可以下来走动走动,但没走一会,就会累得厉害,又躺了回去,而沈丽红就在一旁照看着。
对面的林浩然余梦婷,一如既往地手拉手回来,然后亲昵地依偎在一起吃饭睡觉。
易九天上午跟着梦梦出去后,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刘风回来了,没带包裹,也就没有假钞,反倒是躺在床上,抚摸着这一万九千块的钞票,思索着什么。
终于,李大鹏回来了。
把面包车停在楼下,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了。
他回到屋子里,又检查了一遍机器,继续陷入痛苦的思索中,然后躺在了床上。
我看着墙上的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我把东西揣到包里,然后下楼骑着单车,出去了。
在距离废弃工厂还有一公里的时候,我把衣服换了上去,带上帽子和面罩,走了过去。
按照白天时设计好的路段,我绕到了工厂后面,爬上这棵树,翻了过去。
战战兢兢地,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前面。
这废弃工厂竟然这么的大,距离出口还有很远的距离。
我借助暗淡的月光,挨个看着窗户,可竟然全都被黑布遮住了。
所有的门,也都紧紧关着。
我感到绝望了。
到底是违法的勾搭,保护得这么严密。
而且,更让我觉得恐怖的是,我看到了监控头。
就在我的上面。
我抬起头,看到这监控头的时候,它必定也拍到了我。
只是,我不清楚这个监控头到底开了没有?因为在我的了解里,这种监控头亮着光,才是打开了。
我本能地想要逃走。
但是转念再一想,反正都被拍到了,不如再深入看看吧。
反正我保护得这么严密,他们也看不出我是谁,而且我手里也有保护工具。
我就继续往前走着。
每面窗户里面都是黑布,每扇门都紧闭着。
但是,我突然想到,这些门也是有缝隙的。
我立马走近身边的这扇门,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竟然有光亮!
只是,这光亮太模糊了,所照耀的地方,也都是用篷布裹着的。
我又挨个找着,发觉这门里,其实都有缝隙的。
而其中一扇门的旁边,窗户虽然被里面的黑布遮住,但是可以看出这窗户很不牢靠。
我试着推了推,窗户竟然开了!
看来,这帮人用黑布盖住窗户,但并没有固定好窗户啊。
我轻轻地推开了,然后缓慢地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