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泡沫盒子里面装着的,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是一个女人的头,人头的眼睛向外面凸起,头发上、脸上,都是鲜红的血。
“杀人……杀人啦……杀人啦!!!”
宁老太太吓得脸色煞白,大声惊叫,爬起来就往院子里跑,双腿一软,一下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宁大婶子?出什么事了?”
隔壁的吴警官十分机警,他听到了老太太的呼声,忙跳墙过来,刚到房门口,就见一个泡沫盒子里面装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看到这个瘆人的女人头,吴警官也是吓得不轻,但做警察的,到底有些胆量,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发现手感不对,再一摸后就确定了,这女人头是人造的,属于一种恐怖道具,而不是真正的人头。
但是,因为这道具人头做得非常逼真,第一眼看去,谁都会以为这就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头。
“老太太,你怎么样……”
吴警官马上去查看宁老太太的情况,发现她已经晕死过去。
吴警官立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医院急救,又去叫了隔壁的邻居过来,让她们帮忙照看一下宁老太太,自己则回到自家院子里骑上摩托车,沿着刚刚那个快递员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昨天,江州的雨也下得很不小,雨后的路面泥泞,车轮子会在上面留下痕迹。吴警官沿着摩托车印儿一路猛追,路上竟然遇到了正骑着自行车赶回来的宁老。
“小吴啊,你干什么去?”宁老问道。
“老爷子,你刚才看没看见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快递员开过去?”吴警官问。
“没有啊……”宁老道。
吴警官心里一急,“糟了,看来这歹徒已经跑远了。”
担心宁老爷子岁数大了,怕他承受不住宁老太太晕死过去的事儿,也是时间紧迫,吴警官就没有将宁家的情况告诉他,说了声“没啥事儿”便继续追踪。
“呵呵,那老太太,就算当场吓不死,起码也会吓个半死!这后半辈子吓得疯疯癫癫的,宁家可就热闹了,哈哈!”
此时,温河正骑车疾驰,对自己的一番恐吓相当满意,忽然,摩托车“突突”了几声,然后动力越来越弱……
“妈的,没油了!”看到仪表盘上油表灯亮起,温河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油箱。
四下看了看,来的时候,他记得附近好像有一个加油站。这就没问题了,去加点油,刚好找个地方把快递服换一下。宁家隔壁的那个吴警官,看起来十分警惕的样子,要是被他发现了宁老太太的事儿,追过来,自己也麻烦。
温河以为换身衣服加个油就没事了,没想到,正是加油这件事,给他添了大麻烦。
吴警官虽说觉得追上温河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沿着车轱辘的痕迹找,应该也能找到温河的逃往之处。觉得至少得先确定了这歹徒的范围,才能利于后续的抓捕,也就继续不懈地追赶。
追着追着,就发现痕迹不太对了。
不仅仅有车骨碌的痕迹,还有人的脚印。而且这脚印,完全是和车轮的痕迹并排的,也就是说……有人在推着摩托车走!
“天助我也!”
吴警官大喜,骑上摩托车继续追,知道一定是那歹徒的车没油了,只能推着走。
他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石化加油站,这下他都不用寻着车轮痕迹了,直接去那个加油站就行了。如果幸运的话,或许在路上就能抓住这个歹徒。
温河到了加油站,和老板说了加多少油,又问了厕所在哪儿。抓起自己的衣服,冲进厕所换上了。
出来的时候,油刚好加满了。温河付了钱,骑上摩托车,吹起了口哨,优哉游哉地开走。
事情没有吴警官想象得那么幸运,追到加油站的时候,居然也没见到温河这厮。
“奇怪,这小子还能走多远?难道,是我想错了?”
吴警官心里很疑惑,目光往加油站附近的几条路看去……
在那儿!
“喂,你给我站住!”
吴警官指着左边的一条路,一声大喝。
温河听到了这一声喊,回头一瞧,只见正是住在宁家隔壁的那位警察,心里猛的一惊,原本的惬意消失无踪,立刻加大油门迅速逃蹿。
吴警官发现,温河是要往最近的一个镇子上开,一旦冲到集市,恐怕这歹徒会做出什么撞人伤人的事情来,因此心里着急,也是加大摩托车的油门,想要快点儿追上他。
跑在前头的温河,却是临危不乱,摩托车开得非常稳且快,短时间内,吴警官根本没办法追上他。
两人一前一后,追了足有10分钟,温河跑到了一个镇子上。
一旦跑到镇子上,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就很多了,温河的摩托车受到了不少的障碍,车速不得不降低下来,后面的吴警官这才渐渐追上了。
眼瞧着,两辆摩托车之间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吴警官果断弃了自己的车,一个飞身跳跃,扑到温河的摩托车上,双手掐住温河的后颈,将他牢牢控制住。
“我草泥马!!!”
温河大怒之下,一手肘狠狠顶在吴警官的肋骨上,身子一跃,两人一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温河以为这么一摔,能摔开背后的吴警官,但吴警官虽然后背着地,着实吃痛,居然就是不放手,还是紧箍着他。
而且,吴警官的一只手已经从口袋里在往外掏手铐了。
温河大急之下,一股子干巴劲儿也不容小视,手肘又是连顶三下,用力打在了吴警官的腹部。
吴警官正在往出拿手铐,被温河三连击击在腹部,痛得蜷缩起身子,额头上渗出了一排细密的冷汗。
温河就抓住了这个机会,一跃而起,要跳到自己的摩托车上去。
吴警官哪能让他给逃了?忽然身子向下一窜,双脚踢到了摩托车,将摩托车重重踢倒在地。
温河刚跑到自己摩托车旁,右脚便被歪倒的摩托车不偏不倚地砸了一下,这一下砸得他捂着自己的脚,痛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