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苍置若罔闻,动作粗鲁的将她拽进洗手间,打开花洒,冰冷的水兜头淋下!
虽然大半都被他挡下,但仍有些许落在莫小满身上,冷的她狠狠一个哆嗦,她气愤道:“你有病吗!”
霍苍将她禁锢在怀里,伸出手指擦着她的唇:“是。”
莫小满被他擦的嘴唇发麻,清醒了几分,有些后悔自己口不择言,想推开他,却被他锢的紧紧地。
他一下一下认真的擦拭着她的唇,仿佛要将什么脏东西擦去,她渐渐感到疼痛,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她的嘴可能被他擦破皮了。
她惊怒不已,张口就是一口,将他的手指咬出血,霍苍才停下动作。
他的神情,冷漠之极。
水流顺着他的脸庞淌下,背着光的他的脸,有一种令人窒息的俊美,像嗜血的毒药,渗入人的骨髓。
他将她压在墙上,在一片哗哗水声里,他淡淡问:“谁让你亲别人的?”
莫小满松开牙关,他带血的手指在她嘴角扫过,留下的血迹被落下的热水流刷干净。
她一动不动任他压着,热水从她眼角滚落,像滚下的眼泪,但她眼中却干干净净,甚至带着霍苍不熟悉的冷然:“谁让你和南雪那么亲近的?”
和他一样的口气,却是不一样的情绪,极尽讽刺。
霍苍额角青筋直跳:“莫小满!”
莫小满沉默了下来。
一时间,浴室里只剩下水声,两人浑身衣服湿透,身体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距离这样的近,却无法得知对方心里真正的想法。
良久,莫小满缓缓抬起手,抱住盛怒中的男人,将脸贴在他胸口处,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轻声问:“霍苍,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霍苍身体一震,眼中凝聚的怒火霎时消失殆尽。莫小满双臂收紧,近乎哀求:“我们不要再为别人吵架了好吗?我答应你不去再找厉爵,你别和南雪在一起,好不好?只要你别理她,我什么都听你的,以后我不和任何男人说话,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影
儿温琴她们我都不管,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生活,可以吗?”
她近乎卑微的乞怜,没有哭,却令霍苍喉头如同有什么东西梗住。
莫小满固执的发问:“可以吗?你说话啊!”
霍苍圈住她的腰,吻住她的唇。
可以吗?
可以。
一家三口好好生活,他也想。
莫小满闭上眼,任他亲吻,但是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过段时间,你带着大宝和爷爷出国住一段时间。”她知道霍启明,知道神祗组织,知道造神计划,他没有多解释,将她湿透的撩到耳后,两人几乎呼吸相缠:“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接你回来。”
莫小满眼泪流下来:“我不。”
霍苍吻了吻她唇角,柔声道:“听话。”
“我说了我不要!”莫小满陡然抓住他衣襟,将他反压在墙上,红着眼眶瞪着他,“你想把我打发走好跟南雪在一起吗?你休想!”
她疯狂的吻着他,撕扯他的衣服,紧紧拥抱着他,可就算是这样,她却只觉得无力。
其实她骨子里,有着和霍苍一样的占有欲,可是她没法把他据为己有。她想让他的眼神只停留在自己身上,让他离南雪远远地,但是她知道不可能。
霍苍抓住她做乱的手,哑声道:“不是因为她。在我身边,你会很危险。”
莫小满吻了吻他:“我不怕,真的,你相信我。”霍苍捧起她的脸轻吻着,莫小满抱紧他,喃喃道:“我不要像个胆小鬼一样藏起来,我可以变强大的,厉爵说,我爸爸有一批精英,他们会帮我对付霍启明……霍苍,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怕我一离开,你就
是别人的了……”
“不会。”霍苍吻住她的唇,宛如誓言一般,“我是你的。”
莫小满急切的抓住他手腕,满含希望的问:“那就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眼中的坚定与倔强,让霍苍无法直视,他避开她双眼,嗯了一声,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喝了酒的莫小满异常热情大胆,配合着霍苍一次又一次的索求,尽管这样亲密,她的心却始终悬在半空,毫无着力感。
南雪始终是横亘在她和霍苍之间的一根刺,如果无法拔去,便会一直生长,刺入骨血之中。
但是,她和霍苍,却都在避开这根刺。
她从来没想过,她和霍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开始同床异梦。
而他们之间,除了南雪,还有更多的阻碍。
她一直没有再问霍苍,关于她父亲对他做的事情,她怕自己会问到一些无法接受的真相。
她小心的守着这段感情,生怕有一天,她和他,会走不到生命的终点,便背道而驰。
东升的太阳拨开清晨的雾霭时,某别墅里,宛如地狱。
霍启明负手立于窗边,身后,是一地血腥。几具尸体倒在华贵的地毯上,有两个身着名贵服饰的男人,正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四周黑衣人林立,其中两个分别拿着枪,对着两人的后脑,只要霍启明一声令下,黑衣人就会扣动板机,让他们命丧当场
!
他们一个是某名牌大学德高望重的教授,一个是某公司老总,但就是这种身份的两个人,此时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跪在一片血泊之中摇尾乞怜,形容不堪入目。
而他们能怕到今天这个位置,全是因为此时立在窗边背对着他们的霍启明,也是这个人,眼也不眨将他们绑架过来,轻飘飘一句话,取走六条人命。
血腥味弥漫的空气中,多了一丝尿骚气,竟是那个教授吓得尿裤子了。在极端的恐惧之中,他终于崩溃,像狗一样爬动四肢朝霍启明爬去,嘴里不断嚷着:“霍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出卖同伴,我真的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这一次,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求求您了!
”他整洁的衣发此时肮脏不堪,人前风光的他此时宛如最卑贱的奴隶,跪伏在霍启明脚边,却不敢去碰他的身体,鼻涕眼泪横流:“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霍先生,求您网开一面,饶过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