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光本待出言相讥,不过一接触到江舟的双眼,似乎看到了一道刀光于其目中闪烁。
双目顿时如被刀割,一阵剧痛。
刀意?!
王重光再怎么样,也是出身武林世家。
虽然这种自封的武林世家,与天下间真正的武道名门相比,不值一提。
但家传武学造诣,放在凡俗间,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其见识也不同于一般人。
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顿时心中不由一阵惊悸震骇。
他为了这事,已经来过肃靖司好几次了。
每一次都是被敷衍推诿过去。
仍旧每日寻来告状,怎会不去想办法了解肃靖司的情况?
据他所知,这位姓江的年轻校尉,不过是年方十十许,与他年岁相当。
刚刚升任校尉之职,听说在肃靖司中关系极硬。
他便以为是一个走邪门歪道的幸进之辈。
如今看来,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他才多大年纪?竟然就领悟了刀意,而且如此精深恐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忍着眼中的生疼,王重光惊疑不定地看了堂上高坐的江舟几眼。
只觉先前还平平无奇的一个人,此时竟是如此的高大威严。
连忙收束目光心神,不敢多看。
言语间也带了几分谨慎“重光不敢。”
“大人有所不知,此事是铁证如山,多人共见。”
“便是在数日前,那元千山广邀四方友朋,在家中设宴,名曰百宝奇珍宴。”
“宴中非但有天下美酒珍馐,更有稀世奇珍,供宾客赏玩,”
“元千山此人有个人所共知的名号,叫元四好,其好美酒,好美食,好美人,好奇珍异宝,”
“而且常常想尽办法搜罗天下美酒美食,美人奇珍,还极好与人分离,故而这百宝奇珍宴,也是时常举行,这是人所共知之事,”
“就在这百宝奇珍宴上,众目睽睽之下,元千山便拿出了我王家的白玉仙人,供人赏玩炫耀,无数双眼睛都亲眼看到,”
“大人只需寻人一问便知!”
王重光说着,脸上现出愤愤之色。
江舟听完,神色未见喜怒,只是淡淡道“本校尉姑且信你所言这真,”
“但即便如此,此事仍与我肃靖司毫不相干,”
“莫说你所说之事,干涉一位朝廷镇守大将,即便是寻常百姓,我肃靖司也无权查办。”
“大人!”
王重光急忙叫了一声。
到了现在,江舟虽然言语间仍在推拒,但王重光已经从他身上看出几分希望。
虽然推拒,却并无之前所所遇的几位校尉的敷衍忌惮之意。
又如何能不急?
“那提刑司、刺史府,重光早已经去上告过,不过都被推诿了出来,尤其是刺史府,更是斥责重光以民告官,打了二十大板,扔了出来。”
“如今除了大人,已经无人能为重光作主!”
“大人,重光既然到此,自然不是无因,更不敢戏耍大人!”
“重光早已查明,那元千山家中,养了一只‘满仓将军’,专为其搜盗天下珍宝!”
江舟诧道“满仓将军?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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