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里随便找来两个不知所谓的女子,就敢污蔑朝廷命官,高门子弟?”
他脸色一沉:“哼!仅凭此一面之词,胡言乱语,就要定本官的罪?证据何在!”
“哼。”
包龙图也冷然道:“你要证据,本官便给你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来人呐!传雷五、余斗余汉父子!”
朱双明神色一震,目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很快,有两人被带上堂来。
朱双明见得两人,虽有惊异之状,却是松了一口气。
旁人也有些奇怪,不是三人?怎么只有两人?
待这二人跪下,包龙图朝其中一人开口道:“雷五,你说朱双明聘你兄杀人,如今在公堂之上,当着此人之面,你可敢再说一遍?”
那人面色腊黄,衣衫褴褛,浑身污脏,还有一股臭味,像个乞丐一般。
闻言大声道:“大人!草民敢!就是这人,雇我兄去荥县灭王家满门,事后还将所有人都毒杀灭口!”
此人正是纪玄江湖上的朋友找出来的当年被灭口的杀手之一的兄弟,名为雷五。
雷五自其兄死后,生怕被朱家找到,一直流浪江湖,隐姓埋名,以乞讨为生。
日前才被江舟让纪玄找来。
朱双明怒道:“哼!满口胡言!”
包龙图没有理他,继续问道:“你可有证据?”
雷五大声道:“有!”
只见他扒开胸襟,露出胸膛,里面的皮肉竟是溃烂了一大片,还有一条条白色的东西蠕动,流着血脓,散发着恶臭。
堂上众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只见其突然屈指成爪,往自己胸口那块烂肉猛地抓下,竟生生撕下一片皮肉来。
众人惊异之际,便见其从血肉中扯出一块两指大小,沾满脓血之物。
此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在脏污的衣服上擦了擦,露出真容,竟是一块折叠的油纸。
雷五展开油纸,从里面拿出一张纸。
双手高捧道:“小人有四海钱庄的银票为证!”
包龙图诧道:“银票?”
雷五道:“这是当年朱双全雇我兄杀人灭门的银票!”
“我兄早有准备,怕这厮事后灭口,便留了个心眼,将这银票交由小人保管,若这厮真的杀人灭口,便让小人带着此物远遁,”
“这么多年来,小的一直将其藏在胸口,如今终于盼到了这一天!”
众人都不由动容。
他竟是割开自己胸前皮肉,将这银票藏在其中,哪怕胸口都已经糜烂。
如今又生撕自己的皮肉,都没有皱一皱眉头。
此时却竟然留下了眼泪,可见其义。
已有人将银票呈了上来。
包龙图看了一眼冯陈。
冯陈会意,站了出来,接过银票扫了一眼,点头道:“大人,是真的。”
接着又朝堂上众人道:“四海钱庄之名,诸位大人想必不陌生。”
“此钱庄的大额银票,俱是四海钱庄以独门手段,将钱账主人的身份烙印其上,无人能作假。”
他捧着银票,让堂上诸人逐一看过,又走到堂外,向百姓展示了一会儿,才走了回来,又给朱双明看了一眼,才将银票收回。
“啪!”
包龙图一拍惊堂木:“朱双明,你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