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拿老夫是问!”
岂有此理,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口小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宋荣吹胡瞪眼,怒目相视。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
江舟手执茶杯,也未见动作,杯中茶水突然激射而出。
宋荣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江舟胆大包天到这等程度,敢直接对他出手。
他虽然也修儒门诸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但他连大儒之境都不是,又如何能挡得住江舟的手段?
甚至连闪避的念头都来不及生起。
不过他身后的水浅浅一直神不附体一般,此时却是动了起来。
一手轻轻一推宋荣,将他推飞出去,同时另一手握拳朝射来的水箭直直轰出。
他有着如同女子般的绝色,看着也恬静温和,这一动起手来,竟是十分暴烈。
拳行之处,似有狂雷之声,带起的罡风更是直接将月明楼都吹得有摇摇欲坠之势。
那道水箭也在刹那之间蒸发于无形。
令楼中宾客一个个都惊惶莫名。
江舟连头都未抬,轻轻一跺足,摇晃的月明楼顿时稳住。
“本侯还未找你,你倒敢动手?”
水浅浅淡声道:“上回比试,未有结果,今日正好比过。”
“呵……”
江舟轻声一笑,伸出一指,往杯中轻轻沾了一下。
屈指一弹,一滴茶水射出,竟然是瞬间变成了一柄带着茶色的剔透水剑,朝水浅浅缓缓刺了过去。
一剑绘江山,万里江山如画。
血海滔滔,绘出山河万里,白骨遍地,尸山重重。
恐怖的剑意令得一旁一言不发的五色剑士也猛地站起。
水浅浅面色大变,双拳齐出,急如骤雨,刹那间打出百千拳,拳势铺天盖地。
只是一瞬间,水剑已经刺来,漫天拳影,便如镜花水月一般,骤然破碎。
水浅浅闷哼一声,浑身一抖,旋即如同瞬间被抽去全身气力,萎靡了下来,脸上血色也肉眼可见地消退。
江舟收回手指,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风轻云淡,说道:“本侯曾说过,你们道门七子若输了,人就是本侯的了。”
“不过你这人太过下作,本侯所不耻,要你也无用。”
“本来你做什么本侯也不想理会,你暗算的那两人也与本侯素无瓜葛,不过,你既然出手了,本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正好素霓生和林疏疏却是恨你入骨,很不巧,本侯与你没有交情,却与他们二人有交情,只能算你倒霉。”
“我也懒得杀你,他们二人自会去寻你,能不能生离阳州,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走罢。”
说罢,挥了挥手,仿佛驱赶苍蝇一般。
水浅浅毫无血色,惨白的绝色面庞,突又变得一片血红。
也不知是伤的还是羞的。
江舟转眼看向一旁满脸惊色的宋荣,正待出手。
那五色剑士却同时跨出一步。
江舟笑道:“怎么?你们稷下学宫也要管闲事?”
五人齐声道:“天波侯,今日之会,是我等作保,无论是你,还是他,都不能伤了半根毫毛。”
“待我等不在之时,天波侯想做什么,也与我等无关。”
“现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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