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鲤潜进了赵昶的房间。
赵昶正坐在桌前独自下棋,烛光一闪,他立马回过头。见是苏鲤,倏地站起来,脸上的惊喜掩都掩不住,“你终于舍得到我房里来了。”
苏鲤皱眉,“想什么呢你?我可是有正事找你......”
话还未落,赵昶房里便一片漆黑。
苏鲤身子一僵,“你干吗?为何要熄灭灯火?”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他是要干吗?
苏鲤心跳了跳,脸上也热了热。
赵昶轻轻一笑,直接抱住她,两人一瞬就歪倒在摇椅上,赵昶把她圈在怀里,拿过一边的毯子就搭在两人身上,“有什么话这样说最好,暖和。”
苏鲤真是无语了,不过也没什么好羞的,既然彼此心悦,就当是谈恋爱了。她知道赵昶古板的很,不成婚,绝不会要了她。
于是苏鲤坦然了,直接在赵昶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就不动了,“今天,南宫扶玉来找我了,透露了三件事。”
赵昶轻嗯一声,“南宫戬想必找过她了。”
苏鲤点头,“南宫戬说服了她,即便怀着孩子,南宫扶玉也必须去中宁京城。一、她想要‘玉清丹’,救太子南宫扶苏,说他心疾不能再拖了。二、她想见皇贵妃,说是西羽女皇病重,临终前想见长公主一面。三、南宫肃对长公主还未死心,怕是还会有图谋。”
在说最后一件事时,苏鲤明显能感觉到赵昶身子一僵。
她说完就乖巧地靠在他胸前,任他沉默思索,并不惊扰他。
一个从出生都未见过自己母妃的孩子,不管他长有多大,心底都是脆弱的。
半晌了,赵昶沙哑着嗓子,“母妃居于冷宫已经二十多年了,怕是不会轻易再出来。至于西羽皇外祖母,阿宝已经给我说了,她此次偷跑出来,也是为了此事想见我母妃一面。
至于南宫肃,不过是得不到不甘心罢了,他有这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足为惧。”
“那你想怎么办?若是西羽女皇真是病重,那长公主......”
“我母妃不会出中宁。”
苏鲤咬了咬唇,“若是偷偷的......”
赵昶立马果敢地打断她,“不能,我母妃只有困守冷宫,不见我父皇,不见我,不见世人,南宫肃才会只把怒火发到中宁身上。否则,只要我母妃踏出皇宫,战火必烧至西羽。”
苏鲤闻言心跳了跳,知道他说的没错,不由恨恨一声,“南宫肃的火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一辈子就这么不依不侥了吗?至死方休?”
“所以阿鲤,咱们这一生别留遗憾。”
苏鲤闻言抬起头,嘴唇扫过赵昶的下巴,他一顿,紧接着嘴就疯狂地捉住了苏鲤的唇,在这样的雨夜,即便只是一个吻,也能燃烧掉两个有情的人。
直到赵昶自己实在受不了了,才罢休。
他把苏鲤往自己怀里一按,两人就歪躺在摇椅上。
苏鲤能感觉到他心跳如鼓实在难受至极,有点心疼,不由小声道,“阿霑,我不是世俗之人,若你实在受不了......便要了我吧!”
赵昶浑身一震,特别是苏鲤那软软腻腻羞羞答答的声音,简直要了他的命。有一瞬脑子一蒙,真就克制不住了。可也就是那么一瞬他就清醒过来,明明心里美极,嘴上却嗔道,“不,要明正言顺,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苏鲤泄气,“行,那你以后别再吻我了,否则难受的还不是你?”
“阿鲤,那你难受吗?”
“难受。”
赵昶一下子乐了,扳过苏鲤的身子就又狠狠地吻上去,直到两人都再次受不住才分开,赵昶吃吃地笑,“阿鲤,难受就对了。以后咱俩成了婚,就不会这么难受了。相信我,错不了。”
听他这口气,似乎根本没经验啊!
“你府里不是已经有了小世子了吗?男欢女爱,你不懂?”
赵昶身子一僵,半晌了才别扭地道,“我只碰过一次女人,那时身中剧毒,神志不清,那种滋味我根本浑浑噩噩......”
黑暗中苏鲤轻哈一声,“神志不清地碰过女人一次,你就让人怀上了小世子?”
赵昶黑暗中咧着嘴笑,是让你怀上了小世子。
可他愣是不解释,只用下巴抵着苏鲤的额头乐的重重点头。
苏鲤突然就笑了,她的男人,真不是一般的清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