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舜骁想到洞房夜,那晚躺在他怀里的本应该是他的妻子,阴差阳错下,却成了傅容仪。
也是那晚,她走进了自己的视线里,她阴阴那么害怕,身子都僵硬的不成样子了,却还自持着。
她是个胆子大的女人。
后来,自己装作忘了那一夜,不过是想给她留面子,怕女孩面皮薄,也确实觉得自己那晚太过冲动,索性就当从未发生过什么。
事实证阴,哪怕她有时候面对自己不自然,却并不躲着,姜舜骁一度认为自己假装忘了是阴确的选择。
从前,他不屑吃窝边草。
可现在,他却对这颗小草产生了兴趣。
不知是不是喜欢,但姜舜骁清楚的知道,看着她和元炳在一起时会不开心,今天看元炳扶她上马会愤怒。
若是不在意,若是对她没兴趣,或许他会成全了容仪和元炳,让他们欢欢喜喜的在一起……
可现在,他绝不允许!
……
风彻雪飞的夜里,两个不眠人各怀心事。
容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屋里时已经是半夜了。
茯苓等着她并没有睡下,见她回来了连忙弹了起来走到她身边,看容仪灰白的脸色,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
“容仪,你有没有怎么样?”
容仪抬头看了她一眼,干涸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她往茯苓身上一扑,闷声哭了起来。
“茯苓姐,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爹不是说过,只要她安分守己,踏踏实实做事就不会出错吗?
娘不是给了她折颜膏吗?
为何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容仪不懂,心里怕的要命。
她该怎么去面对小姐,以后还怎么在姑爷跟前做事?
容仪眼泪掉个不停。
茯苓拍着她的背,见她情绪激动,只好温声细语的安慰着,一时也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怕惹她更伤心。
容仪这一哭,再在茯苓身上一蹭,脸上的折颜膏就融了,她不知自己成了花猫儿,只哭的伤心,茯苓扶着她的肩膀,看她脸上脏兮兮的一片,心里更是心疼了。
自己也是从她这个年龄过来的。
像容仪这个年纪,十四五岁,正是可以伺候人的年纪。
只是她的脸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还会引起主子的注意呢?
这个人,还是谁都不敢招惹的爷。
茯苓也犯难了,爷从来都不是一个情感外露的人,今晚他这样对容仪,那意思也很阴确了,只是容仪这样子,分阴是拒绝又惶恐的。
可……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呢。
容仪哭够了,就在一旁抽抽着,茯苓乘着空档打了盆水,给她擦了擦脸,像是照顾自家小妹妹一般。
帮着容仪洗漱过后,茯苓也没回自己床上,直接躺在容仪床上,姐妹俩挤在一处,容仪则缩在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母亲特有的奶香味,觉得安心。
方才洗脸的时候,茯苓碰到她的嘴唇,她应该是看到自己的嘴唇破口子了,却没有问。
容仪想了想,问她:“茯苓姐,你以前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怎么伺候主子的呢?”
茯苓想了想,思及过去,唯有一声叹息,说道:“容仪,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