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蕤满觉得自己十分后悔,这会人都清醒了,再去找她还有用吗?
或许是有的,自我安慰了一番,洗漱好后就直奔阿满房里去。
谁知阿满竟不在,想了一想,转身去往张兄住处,果不其然,人就站在门口,周蕤满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变换了表情,朝她走过去。
阿满本是等着容仪起床,结果还没等到容仪,就见周蕤满形容憔悴的朝自己走过来,可那表情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竟有种恶狼扑食的感觉。
阿满警惕的看着他:“这么大早,你来做什么?”
或许是阿满眼里的嫌弃太过明显,有点伤了周蕤满的自尊心,突然想起阿满也是习武出身,或许见不得男人柔弱的模样,一时间又变脸一般的收起脸上“憔悴”的可怜样,干咳了一声,道:“我来找张兄。”
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吟,屋外两人对视一眼,最终阿满败下了阵,抵不住的脸红了。
周蕤满见状十分新鲜,想要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周蕤满不在意,只笑了声,道:“我想,你这会没必要站在这儿等……”
阿满瞪了他一眼,经那么一声,也确实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连忙转身离开。
他亦忙跟上去,道:“这张兄哄人,果然有一套。”
“……”
“昨天还拉着我喝了许多酒,差点给我喝吐了,结果过了一夜人家小两口就和好了,满满,你说我这酒喝的是不是有些冤?”
阿满:“……闭嘴!”
周蕤满当真不说话了,过了半晌又凑上去,模样讨好道:“你也不问问我宿醉后有没有难受。”
阿满被他叽叽一路吵得脑仁疼,停下来转身看向他,却见他一张笑脸,不知为何,她看着这张脸竟说不出堵他的话来,阿满把这种心理归结为“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是一种美德,心底赞扬了一番自己的美德后,才道:“你若是难受,这会还会活蹦乱跳的?还有,你不是要找主子吗?跟着我做甚?”
周蕤满邪邪一笑,眼底却又端着正经,道:“你没发现吗?我其实是来找你的。”
阿满自认在情场上,不是男人的对手,有些经不住他那样的笑,也听不得他那样的哄,别过脸去,羞急道:“那些张嘴,没两句真话。”
周蕤满又是一笑,道:“可我对你,句句都是真话啊。”
隔了一个走廊,两人才停下来,阿满深吸了口气,看着紧跟着她,却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她挪一步,周蕤满也不经意的黏上一步,将她贴的更紧。
“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她佯作不悦的看着他。
谁知周蕤满却是很认真的说道:“离你近一些,我才放心啊。”
阿满一愣,想起之前种种,无声的低下头去,看着脚边的石子发愣。
周蕤满也不说笑了,反而认真的看着她问:“林刺史的事情过去以后,你是不是要跟他们一起回去了?”
阿满一怔,然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她要回去的,京城是她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她也没想过有一天会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