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可偏偏,躲不掉(1 / 1)

富贵妾 庭院深笙 1102 字 2022-08-31

容仪一觉睡到下午才醒,醒来时姜舜骁已经不在屋里了,往后过了三五日,他都是夜里回,白天里不见人影,每一次回来同容仪也没什么话,却也不放过她。

起先容仪十分沉默,心想,她不回应,过些时日他也该厌了吧?可容仪低估了姜舜骁的执着,他不仅没厌,还因为她的沉默而更气了,他心里越是有气,就对容仪越是发狠。

头两日,容仪没能起得来,涂抹在身上的药膏都似白涂了一般,旧痕总添新伤,伺候她的小丫鬟昕蕊开始看着她身上的伤还龇牙咧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到后来,见容仪自己都淡漠了,更是憋的心里难受,再后来,容仪趁昕蕊不注意时,将放在床边的药膏狠狠的丢进床下。

这些日子她身上总一股子药膏味,本来还有些精神气的人,都染觉病怏怏了。

外人看了她这模样都心疼,可每日将她折磨成这副模样的姜舜骁却依然我行我素,气的小丫鬟昕蕊这天晚上直接堵在门口,见他回来了,一步也不让,倒是让姜舜骁诧异。

到如今,已经五天过去了。

“夫人身子不舒服!今夜还请张大人另寻住处!”只见小丫鬟昕蕊气势十足,底气却不足,模样是狰狞的可以,双腿却虚的直打颤,又惊又怕的发着狠。

姜舜骁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她身后紧关着的门,道:“夫人这些日子,说了什么?”

一提这个,昕蕊眼睛都红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她虽伺候容仪没多久,但深觉这位夫人十分体恤下人,对她十分的好,从未听她说过半句重话,这样温柔的夫人,为何要遭如此对待?她何该是过的幸福美满有人疼才是。

想着,眼泪就真掉了下来,昕蕊不想在他面前哭,怕丢了气势,可不知是心里真为容仪难过,还是被姜舜骁冷漠的眼神看的怕的,哇哇大哭,道:“夫人还能说什么?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又添新伤,好几处的咬痕十分的深,怕是要留下印了,她这些天一直在床上,饭也吃的少,吃完就睡,根本起不来,奴婢扶她起身如厕,她都要痛好久,啊!我可怜的夫人,何苦遭这样的罪!”

昕蕊哭的有些吵闹,闹得姜舜骁头炸炸的疼,却一字不落她的哭诉。

她说容仪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

她怎会虚弱的如此厉害?

这些日子,他确实恼她,也有意冷落她,惩罚她,可事实上,他却没舍得罚,只是白日里不再见她,每到夜里,他是过于热情了一些,可她冷淡的模样,实在是狠狠的踩踏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她一声不吭,完事后倒头就睡,他还以为她依旧倔着性子同他暗中较劲。

可她竟然……伤的那么严重吗?

姜舜骁冷下眉头,一把推开了哭的惊天动地的昕蕊推开门走了进去。

昕蕊止住声音,连忙就要转身去拦,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的阿满拉住了,昕蕊转过身来看着阿满,着急道:“大人一定又要欺负夫人了!”

阿满比她冷静一些,道:“他们的事,总要解决,你别进去添乱。”

昕蕊却哭丧着脸,道:“怎么解决?还是要夫人忍气吞声,夫人如今难受成那样,就算是同大人讲理也定是讲不过的,我不进去帮衬着,怕是夫人要吃亏啊!”

阿满道:“夫人怎会吃亏,你以为大人不疼夫人吗?”

昕蕊顿了一下,眼神奇怪的看着她,道:“不知阿满姐姐怎么看出来大人疼爱夫人的…?”

阿满:“……”

以她对主子的了解,他这些日子确实恼了容仪,却非厌恶,那天她去伺候时,容仪隐晦的向她提起要避子汤一事,让阿满很是心惊,当时便想着,容仪这想法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定会生气的。

现在看来,容仪应该不止和她提过了,应该也同主子提过了,所以主子才会这样对她。

昕蕊见她沉默,扯开她的手,嘟着嘴道:“你们不管夫人我却是要管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挨欺负。”前些日子她是怕,也不知道姜舜骁会将容仪伤害到这个地步,现在,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阿满看了她一眼,道:“我倒是好奇,你伺候我家夫人没几日,怎么就这样忠心了?”

昕蕊道:“因为夫人待我真心,前些日子我没注意打碎了她的一只镯子,夫人却没有罚我,还转过来安慰我,夫人是顶好的夫人。”

阿满暗暗腹诽:那是因为容仪将心比心,才不同你计较。不过,她也确实是个好心肠的人,或许是见昕蕊这般紧张她,阿满脸色回暖,带了点笑,道:“你自己都说了夫人是顶好的夫人,这会就不该进去打扰他们,或许今晚大人和夫人就能重修于好了呢?”

昕蕊一脸不信,阿满见状又道:“你没发现,方才你吼了一通大人,已经将大人镇住了吗?”

昕蕊一愣,有些傻傻的反问:“我方才真的十分厉害将大人镇住了吗?”

阿满眼神认真点了点头,一副“我绝不欺你”的表情。

昕蕊一下子觉得自己实在太厉害了,握着小拳头,暗暗道:“以后再有人欺负夫人,我也同方才那样!”

阿满嘴角抽搐了一阵,又听昕蕊不解的问她:“今夜不是我守着吗?你怎么过来了?”

阿满看着昕蕊哭红了的双眼,神情无语的叹了一声:“我是被你的哭声惊醒的。”

昕蕊脸有些红:“我方才哭的那样大声?”

阿满点了点头,见她焉头焉脑的模样,忍不住别过脸笑开了。

……

屋内却要比外面安静,姜舜骁走到床边看着容仪安详的睡颜,俯下身去预备撩开她脸上的碎发,却在快要触碰上时,见容仪猛地睁开双眼。

姜舜骁手一顿,面不改色的抬了起来,静静的看着她。

已经有几日他们没在都清醒的状态下这样看着对方了,准确的说,是姜舜骁看容仪。

方才他快要靠近时,本来睡着了的容仪像是预知了危险一般,瞬间惊醒了,待看清是他后,就把自己往被子里藏了藏,虽然知道这样藏是无济于事,昨晚个昨晚的昨晚,她也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却被他用蛮力扯开被子,可见,被子里是她的安全之地,却不能护她安全。

容仪觉得这两天都有些神经衰弱了,他一回来自己就想躲着,可偏偏,又躲不掉。

思绪混乱至极,只听他问:“我听门外那个丫鬟说你身体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