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两颗心(1 / 1)

富贵妾 庭院深笙 1015 字 2022-08-31

明明是梦,触感却那样真实,他强势的拉着自己的要带自己走,却是没有半点办法去挣脱,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容仪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被他紧紧握住,只能狠劲的往外挣,又怕伤到了肚子。

她听到自己苦苦哀求:“不要带我走,我不能跟你走……”

脸上忽然有一道重力,像是被人狠狠的拍了拍,噙着泪水,容仪猛地惊醒,喘着粗气盯着上空。

手上忽的一紧,容仪面露惊恐,下意识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握的更紧。

热烫的掌心,熟悉的触感,容仪侧头看去,见是满头大汗还未来得及擦拭的他时,狠狠的松了口气。

忽的半抬起身来将他抱住,柔嫩的小脸贴在他热汗滚过的侧脸上,与他面对面,脸贴脸,狠狠的出气。

姜舜骁确然来不及擦汗,也将她抱紧,目光微沉,训了一下午的场子,一口水都没喝,嗓子也发干,说话都有些嘶哑:“方才发噩梦了?”

容仪怔了一下,眼神飘忽,那种梦,算是噩梦吗?可心慌是真的,便点了点头。

姜舜骁眸光一顿,又问:“梦到什么了?吓得你大喊大叫。”

容仪有些失语,她竟大叫出声了?怎至于?

松开了他一些,看着他黑沉平静的双眼,容仪咽了口唾液,道:“就是梦到一头狼在追我。”而后露出一抹囧的表情,道:“我方才叫的很大声?我都说什么了?”

姜舜骁顿了顿,弯了弯嘴角,掌住她的侧面,大拇指轻轻的抚摸她微汗的鬓角,声音柔和了下来:“没有,骗你的,只是看你紧握着我的手不放,还蹙着眉头,嘴里念着什么,没听清,原来是梦见被狼追……”复又轻轻的捏了下她的脸颊,道:“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说不准将来还是你追狼。”

明显是打趣她的话,眼里还藏着揶揄,可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容仪芳心乱了乱。

“怎会!爷又逗我!”

姜舜骁爽朗一笑,而后认真的看着她,道:“是啊,怎会?有爷在,又怎会让你入狼坑?”

容仪笑了笑,不太自然。

姜舜骁也没紧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起身往桌案边走了过去,边走边道:“我处理点东西,你先躺会,一会回家。”

容仪深吸了口气,应了声“是”,复躺了下去,她这会儿确实不太能安然的面对他。

或许是心底那一点小秘辛见不得光的缘故,让她不能理直气壮起来。

姜舜骁心里也不是滋味,方才他怎会没听到,纵然她说的不大声,可每一个字确实清清楚楚的。

她说:我不能跟你走,元炳……

她的梦里有他,可在梦里他们做了什么?为何会有这个梦?

她醒后,姜舜骁迅速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可看她眼底那一抹慌乱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她害怕自己知道,为何害怕?当真是梦里的事不能启齿吗?

比起她的刻意隐瞒,他更希望她能坦然的说出口,可反过来一想,若她真的坦然了,自己又能从心底接受吗?

……

一面小小的屏风,隔着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矛盾,无奈,恐慌……

他终究是成了横在两个人中间的一根刺。

碰之痛,不碰则深。

……

两人到了夜里才回府,一路上还是如往常一样,和谐亲近,回了长留以后,容仪便要去沐浴,做了那个梦以后,出了一身的汗,有些难受。

姜舜骁亦是要沐浴,但他回了自己房中。

好像是这么许久第一次,他不在长留沐浴。

若是放在以前容仪定然不会多想,可现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里顿顿的难受。

她下午那个梦,当真没影响到什么?他当真不知道?

可为何现在气氛那样微妙,让她有些窒息。

泡进浴桶里时容仪还在发呆,莫非是自己心里不自在多虑了?

他今天忙成那样,定然是很累的,所以才不等在长留沐浴,而是回去他自己屋里。

好像只能是这个理由了……

直到容仪沐浴过后,擦着发尾往床边去时,看到了靠坐在床头的他时,心里的疑虑才打消,面上也轻松了许多。

她走过去坐到床尾,轻轻的擦揉着头发,道:“今天这样累,爷早些睡吧。”

姜舜骁也洗了头发,还湿着搭在身后。

容仪靠过去,示意他坐起来,而后用自己的发巾包着他的头发,细心的为他吸干水气。

姜舜骁看着她,忽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你今天格外的温柔。”

容仪在他腰间拧了一把,解气的看着他道:“胡说!我什么时候不温柔了?”

柔软的小手贴着一层薄衣拧着他精瘦的腰身,她或许是用了力了,可于他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般。姜舜骁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手悄然的伸到她的腰上,轻轻的捏了一下,挑逗意味十足,道:“敢跟爷使坏了?”

容仪的脸咻的一红,怀孕以后,她的身子变得很敏感,平时他动手动脚自己就有些受不住,更不论如今明显的挑逗了,拍掉他放在腰上的手,容仪预备坐到床尾,还未反驳他的话就被他圈了个满怀。

容仪象征性的挣了挣,哼声哼气的道:“你怎么总是……”

好似找不出话来压一压他,说到一半就有些卡顿了,姜舜骁从背后拥着她,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低声好似哄她道:“恼羞成怒了?”

容仪:“没有!”

“分明就有,旁人家闺房作乐都是如此,你脸皮怎么这样薄?”

容仪脸更红了,他贴着她的脸都能感受到烫意,本以为她会是满脸娇羞,说不出话来,可谁知,她十分硬气,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你怎知旁人家闺房中的事的?”

姜舜骁一顿,怎么感觉被她这么一说自己成了伪君子了?

忙为自己辩解:“自然是听别人说的。”

容仪又道:“爷和朋友在一起就谈论这些吗?把最私密的事放在桌上来谈?”

“爷可从没把和你的事同他们说,爷多半是听!”

容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