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口,便忍不住眯起了眼,道:“果然是特色,这糕点十分爽口。”
而后看着姜舜骁,道:“爷也吃点吧!”
后又想他平日在长留都不怎么吃甜食,更何况在外面。
可这糕点绝对独特,已被攻陷的容仪便忍不住想要他也尝试一下。
看着她吃的两腮鼓起,恰似偷吃的小花猫,姜舜骁不由得笑了,他如容仪的愿,拿出一团,待放入嘴中之后,面无表情的吃了半晌,最终说了一句:“这个软嫩,可带回去给两个小家伙尝尝。”
容仪也正有此意,扭头看向宝儿,宝儿是个机灵的,立刻会意,忙下去准备。
每一个糯团儿里的汁儿都甜而不腻,还不是同一样的口味,想来不爱吃甜的姜舜骁吃了两个,容仪吃了三个,这一碟五个就叫他们分食了个干净,容仪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姜舜骁喝了口茶,看她眼睛不住的往一旁的玉带糕上瞟去,说了句:“一会儿带你去吃酱肘子,你这会若是吃饱了,一会就只有看我吃的分了。”
容仪连忙移开了眼神,不去看那碟玉带糕。
姜舜骁失笑。
……
待雨小了一点后,两人才离开。
也不去别处,直奔一家并不怎么像他这种身份会来的店坐了下来。
这里对容仪而言倒是亲切,比较朴素,重要的是,估计一顿饭钱花不了多少!
若是去那些好一点的酒楼,一碟花生米怕都贵的要命。
容仪满意的看着此处,他们坐在一处相对安静雅致点的格子里,这边也没什么人。
姜舜骁脸色也好,虽说这种地方他是第一次来,但只要没太多人打扰,就万事大吉。
在大酒楼里,难免会碰上熟脸,你来我往的敬酒更是不在少数,他带着容仪出来,并不想让她一顿饭都吃不好。
他说:“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容仪道:“因为这里离得近?”
他摇了摇头,道:“这儿也是我那位军师推荐的,道说是这里的酱肘子是出了名的好吃,制作方法与别处大有不同,味道也是独一份的,叫我有空得来尝尝。”
容仪微微一笑,老实的说:“我都闻到香了。”
看来真的是饿了。
那糯团儿虽好吃,却不管饱,个头也小,后来也没吃旁的东西,自然是饿得。
这里的厨子动作极快,很快就上了味道极勾味蕾的酱肘子来,容仪看着那颜色肚子都忍不住在抗议了。
小菜上的也快,两个人却点了满满一桌子。
这一回,容仪没再喊浪费,毕竟,人饿的时候,看到再多的吃的都觉得自己能吃下去。
……
这一顿饭吃的尽兴,容仪不住的夸他的军师是个人才,能让他寻到这儿也不知是吃了多少家做了对此的。
姜舜骁却说,那是因为军师的夫人爱吃,他特地下了“苦”功夫边吃边找出这一家的。
容仪听的心生羡慕,想他的军师这样普通的夫妇,到实实在在过出了过日子的味道。
饭后,两人都有些肚胀,便在此处坐了一会儿,见小二来将桌上都收拾了个干净。
容仪满足的笑道:“今天只有你我二人,身边没有丫鬟仆子伺候,这种感觉很好,就像一对寻常……”哦不对,他们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姜舜骁却坚定的道:“今日便是要和你过一过寻常夫妻的生活。”
容仪笑了笑,眼珠子一转,道:“寻常人家的丈夫,想来不会如你一般这样舍得给娘子花钱。”
那些首饰,够一个寻常人家吃好几年的吧……还有这顿顿的大鱼大肉,也非寻常人家消费的起。
诚然,在傅家,偶尔也是能吃到这些的,但顿顿就有些夸张了,再加上家里的长辈都不事铺张奢侈,虽不为银子发愁,但也绝不视银子如粪土,过得中等偏上,当然,他们也算不得寻常人家了。
到底都是国公府中有头有脸的管事。
她的话说的姜舜骁心花怒放,直道:“就算我们过着寻常日子,我也会舍得给你花钱。”
再苦不能苦媳妇儿,媳妇嫁给你不是奔着和你一起吃苦来的。
姜舜骁一直觉得心爱的人还是要放在心尖儿上宠的,当男人的吃点苦受点罪不算什么,但若饿着老婆孩子那就是大大的不该了。
……
两人歇了会儿气,才双双离去。
其实今天一天,姜舜骁都是想到哪儿才带她去哪儿,如今也该回府了,毕竟家中尚有两小儿,父亲白日里不了身影惯了,可母亲还没惯,容仪在回到长留时还在说:“一会儿他们看到我们该瘪嘴了。”
一消失就是这么大半天。
若是孩子会说话可能会揪着母亲的衣襟去闻她身上的酱肘子味,然后痛心的说一句:“爹娘竟背着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想到将来会有这么一天,容仪就忍不住乐,当了父母到底不一样,许多事都不能如过去一样随心所以,若是现在他们没有孩子,恐怕这会也不会回府。
果不然,困的打盹儿的两个孩儿一听到父母的脚步声,立马精神了,小孩都是很聪明也很机灵的动物,闻声识人对亲近的人来说不是难事。
容仪和姜舜骁一齐走过去,恰好自己站在玉衡面前,就抱过了要哭不哭的小团子,而一旁努力向母亲伸小手的小家伙一见母亲又抱着妹妹,当下就有些蔫儿蔫儿的,趴在父亲肩膀上有些委屈。
姜舜骁察觉到了这一点,将孩子抱紧了些。
他知道女儿自生下来就不如儿子康健,容仪很自责,多心疼她也是有的,难免会忽略了儿子的感受。
他拍了拍容仪,说:“你抱儿子。”
容仪看了眼眼里包着一泡水憋着不让它留下来的小家伙,顿时心口一疼,和姜舜骁换了孩子。
这孩子虎头虎脑的,又有力又精神……但每每这样看着自己独自委屈时,就让容仪心疼坏了。
他明明是会大哭大闹的,可在母亲面前却这样,怎能叫容仪心里好过?
她擦去儿子眼里的泪,哄着:“怎么还哭啦?男儿有泪不轻弹。”
看她给孩子讲道理,姜舜骁笑了:“这么小的男儿,怕是听不懂什么叫有泪不轻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