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姜舜骁回来了,看脸色很是难看,容仪亲手倒了杯凉茶过去给他,看着他不善的脸色,问:“你今天出去和人干架了?”
姜舜骁一口喝下,看着容仪,不避讳的说:“我去揍了秦瀹一顿。”
容仪:“……为何呀?”
姜舜骁恨恨道:“他欠揍!”
不用问容仪也知道这件事与小姐有关,她虽不问,姜舜骁却主动说了。
“我早就把话与他讲明白了,他却在你面前说八道,秦黛珑是他秦家的人,他却想推给我,可谓是居心不良!”
容仪犹豫了一会儿,问:“那结果如何?”
姜舜骁不假思索:“自然是打的他服气!”
容仪默了一瞬,干笑了一声说道:“我是问,你们商量过后的结果如何?”
姜舜骁顿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气,说:“姨母和姨夫那边,还需要时间接受,若突然把人带回去,还有孩子……恐怕他们不能接受。”
容仪点了点头,有些忧心:“这种事怎么能放在明面上说呢?若是抖露出来,旁人不就都知道小姐其实没死,而是……”
她没再说下去,只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浅绿色衣裙,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在姜舜骁没注意到她这一小动作,只道:“这事与我无关,说起来,我还算是受害者,帮着她打掩护,如今,她却一声不吭的跑回来想把我给卖了,虽说是个女人家,与她过多计较显得不大度,但也不能什么便宜都让她占尽了,总之,这件事上,我们占理。”
好一个翻脸“无情”的男人,容仪微叹一声,忍不住为她辩解,说:“若是小姐过得好,想必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她了,罪魁祸首是陈或从,他才是真的从头到尾没做一件好事!”
“你这意思,是想替她出气?”
容仪干巴巴一笑,说:“教训一下陈或从就够了,至于出气……如爷说的,这是秦府该为小姐出这个头。”
姜舜骁稀奇的盯着容仪瞧,道:“今日怎么想的这么通透?”
容仪看着他说:“因为……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来之不易的幸福,就要牢牢抓住,若是自己懈怠给了别人机会,将来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姜舜骁眼神深邃,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和她情深义重,会于心不忍。”
这一回,容仪只是一笑。
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而承担后果,她固然为小姐可惜,可这一切都不是别人强迫她做的,何谈于心不忍呢?
……
夜里,两人简单的吃了点后就着人搬了两把躺椅在院中,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月光下吹着凉风。
容仪抓着小团子的小手,忽然说起了姜舜明,心想爷今儿一天都忙,想必不知道他的事。
哪知他反应平常,道:“他自小就患有羊癫疯,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磨人。”
“嗯,听说大夫人今日一直在照顾。”
姜舜骁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颇有几分感叹的意味,说:“伯娘是个贤惠的人,只希望待他长大了,知道孝顺伯娘。”
说完,又低下头看着咬着手指的儿子,一脸严肃:“若是他长大了敢不孝顺你,看我不打……”
“嗯唉……”
姜舜骁话还没说完,坐在他腿上的小家伙忽然长叹了一口气,容仪乐开了花,直道如今孩子是听得懂话了。
一晃,孩子就坐的稳,会做许多小动作和小表情逗大人开心了。
还真是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