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盘个铺子下来不算稀奇,若是以前,容仪不会放在心里,还会为之高兴,不管怎么说都是家里的产业,赚钱的事,谁会不高兴呢?
只怪就怪在时机不对,如今这个时候,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外头传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爹娘担的骂名也已经够多了,没得平白再添上一笔,叫爹娘被恶意揣测。
容仪问:“你可知我爹他盘下的,是做什么生意的铺子?”
向荣:“就是寻常卖丝绸还做衣裳的铺子,属下看了,铺面中等,不大不小,想来也不会惹人眼热。”
到是个寻常的铺子,容仪原还以为会是做盐务之类赚大钱的铺子,可向荣喘了一口气,又说:“不过属下看了那些布料绸缎,皆是上品,没点财力,一般人也用不起那些料子。”
通俗点说便是盘了个高奢的布庄,容仪想了想,又觉自己太过小心,其实爹爹他们没有做错,如今出来自立门户,当然要有吃饭的家伙,怎的也要为着家里几张嘴考虑。
养活一家人不容易,容仪虽从未因生计而发愁,可对银钱还是敏感的,如今爹爹这么出了国公府,若是想做个体面点的活计,怕是人家也未必肯要,世态人心,总是说不准的,与爹爹相熟的人,就算有好的事介绍给他,怕也是没哪个有这个本事与国公府的人“抗衡”。
所以,还是怪自己,叫爹爹这一次走都没能走的扬眉吐气。
……
容仪这边没能安生,姜舜骁这边倒是有了好转,好转的是元炳,修养了将近半个月,到底是行武之人,底子就是好些,恢复起来也快一些。
如今已能下床走动了,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属下找到鲁哈尔的弱点了。”
以命相博,找到了鲁哈尔藏着的情人,可却非外面传的那样,他压根不是断袖,真正的断袖是他弟弟鲁胜德,而鲁哈尔只是拿这件事去掩盖他真正所好。
可他虽然没有断袖之癖,可他所爱之人,更是不该也不能爱上的,触犯了禁忌伦理,十分不堪。
他若藏之人不是别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庶妹,不为外人所知的鲁汐梓,比他要小上十岁,尚在懵懂时期就被鲁哈尔藏了起来,行了男女之事。
绕是赤坦国民风再开放,这种事也是决不允许的,若说鲁大将军好男风,大家也都笑笑,即便是真的,那也无妨,人家大将军为国征战,还不允许别人有点特殊癖好了?
可乱伦,挑战禁忌底线,那是万万不能的,若是传出去,他大将军那一身盔甲怕是都要被人用鸡蛋白菜砸个稀巴烂。
元炳正是因为查到这上面,还差点就找到了鲁汐梓,这才被打成重伤,险些没命,可想而知,鲁哈尔将此事瞒的多紧。
当元炳断断续续将这些事都说出来之后,大家无不震惊,元炳闭了闭眼,懊恼的很,他说:“若是我小心些,怕是就能找到鲁汐梓了,是我思虑不周,坏了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