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胀着胀的疼,又说不上是一种怎样的疼,这才叫磨人。
昕蕊的手臂碰又碰不得,想去按揉又怕伤了筋骨,只得在痛的时候咬紧牙关,忍一忍过去。
好在秋心在屋里,看她疼得难受,便小心的替她按揉着伤口周围,好歹也能缓解一下。
秋心的手法还是不错的,按的昕蕊连连呼气,舒服地展开了眉头。
两人安静地对坐着时,昕蕊便问起了近日附中的情况。
想着这些日子,那些糟心事,秋心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这一叹气倒是叫昕蕊的心都揪了起来,直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秋心看着她,犹豫了一阵,想着早晚她都是要知道的,如今也已然是人尽皆知,告诉她也无妨,只是怕她担心。
秋心将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与了昕蕊听,等她讲完以后,昕蕊的脸都已经黑成了锅底,她原是惊叹,听到后面越发不是那个味儿了,就忍不住黑下了脸。
“发生了这种事,怎么没人告诉我?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秋心连忙说:“终究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起来的事,你要养伤,这种事告诉你,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徒添烦恼罢了,外面确实传开了,但也没人敢闹到跟前来,只是传的凶,说出去到底是丢自家人的脸面。”
“娘子呢?”
秋心叹了口气:“娘子本就因怀孕食欲不振,这些日子更是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儿了。”
一听这话,昕蕊急了:“这怎么能行呢?娘子如今是两个人的身子,长久下去可怎么受得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劝也劝了,好说歹说,可是心里装着事,便是娘子自己鼓着劲儿吃进去,也会吐出来,终究是心不平啊。”
让人心不平的,也不仅仅是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还有,就在昨日,消息差点就被传出去——关于傅贵盘下了一间铺子的事。
这件事容仪左思右想,还是叫人瞒着了的,且瞒的还挺严实。
一般来,像这种事也没谁会刻意去关注,可若不是及时止住了苗头,又有谁能想到就差那么一点点,傅贵盘下一间铺子,这件事就要被人拿来做文章。
好在是及时制止了,也将那几个预备带头搞事情的人抓住了。
可审问却闹成了笑话,像这种事又能审问出什么结果呢?人家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偶然间看到了,觉得有趣,想说于给别人听,这还有罪?
虽然如此,那几个人也没被放了,嘴巴长在自己身上,有言论自由,可是却不代表可以恶意的用言语去伤害别人。
他们想耗着,有的是时间去耗,不将这幕后之人明明白白地拉出来,找到证据,于容仪来说,便是要她憋着这一口气,发泄不出来。
……
容仪这边还在尽力遮掩傅贵盘下铺子这件事,可殊不知,有些人也在为他们的事想办法,而他们想的办法却于容仪做的恰恰相反。
拾衣局被傅贵接手的第五日,迎来了一位重客,要了一批中等的料子,给全府的小丫鬟和小厮们做了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