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给她一个名分所做出的努力是她不能想的,可是他这么努力,想为两个人之间奔个未来的时候,她却一直在退缩,这让姜舜轶很苦恼。
家里、母亲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但是这些阻力都是不可避免,也让他无从下手的,可这些他都能熬过来,他怕的就是自己一直在为此努力,而如意她却一直在退缩,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啊!若是她一直不愿,一直退缩,自己便是在努力,又有何用?
有句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啊不对,是另一句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他和如意线下虽未成夫妻,可他从心底就已经将如意当做正经妻子对待了,不管有什么,夫妻二人不应该都共同进退吗?可是,她的逃避,她的忧虑,却让姜舜轶十分受伤。
他蹙着眉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小厮,喊了一声,那人是陆府专门给他用的,端的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一口一个表少爷。
姜舜轶看着他,问:“在门口,有什么收货?”
小厮顿了一下,忙“哦哦”了两声,说:“小的方才去烧水时,看见二小姐往大小姐屋里去了。”
姜舜轶挑了挑眉,对于陆诗意,他倒是没多大兴趣,接着问:“那此时,她还在如意屋中?”
小厮摇头:“已经走了,走了很有一会儿了。”
姜舜轶:“哦。”
静了一会儿,他语气寡淡,眉眼间已经染上一抹狡黠之意,又道:“你再去找大小姐,就说……我身上疼得厉害,连水都喝不下,叫她过来看看。”
话音刚落,哪知小厮竟急了,他连忙看着姜舜轶,说:“表少爷哪里不舒服?小的这就去请大夫!”
姜舜轶沉默的看他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理直气壮的说:“大夫来看管用吗?你家大小姐不来,我今天就要疼死在床上了。”
小厮被吼的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当下犯起了难,道:“可……可那是大小姐,小的如何敢去哄骗大小姐?”
还真是个忠心不二的,姜舜轶忽然笑了,看着他的眼神和善了一些,说:“你放心,你这不叫哄骗,反而是在为陆家尽忠,你若是去做了,我敢保证,你家夫人定会好好的奖赏你一番。”
小厮又犹豫了,他纠结的说:“这话,小的原本是可以去代的,可表少爷这么一说,好像小的全是为了讨赏才去的。”
这不是侮辱他的人格吗?
这一下,姜舜轶更加沉默了,双眼无神的看着他,有些无语。
这个小子当真是小姨派过来伺候他,给他解闷儿的?不是来气死他的?
他憋足了气,只淡淡的问了句:“你去不去?”
许是看清了他不好的脸色,和无语的神态,小厮察觉不妙,这下可不敢犹豫了,他双腿并的很直,声音洪亮:“小的这就去!”
姜舜轶闭了闭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发誓,若是那小子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定要拖着这“伤势严重”的身子,给他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