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就算自己不相信,许多事也是真实发生,并且无法改变的。
像这种事,想来也不是只有那一处发生过,在人们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应该还有。
只是看惯了白色的人突然看到黑,总是会受不了的。
唯一让容仪感到欣慰的是,好在做坏事的人被抓了,没有继续在外作乱,不然,也不知多少人会继续遭殃,多少家庭会被毁灭。
那户人家,都是朝左邻右舍家中的小孩儿下手,心性残忍,手段狠辣,他们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全然不顾旁人家的孩子的性命,也不会去想,毁了人家的孩子,也悔了那一家人……
这样自私的人,他怎么会想得到……
容仪叹了口气,想了半晌,终究是想不过来,她怎么也不会想明白,怎么会有人,且还是看似普通的人家,会做出这等可怕的事,着实叫人惊怕。
……
有些时候,情绪不大稳定的时候就容易杞人忧天,分明是过去了许久的事,也早就解决了的,可被抓了容仪知道了,她难免还是会多愁善感一番,明明想了也于事无补的事,还是会多思多虑,无法当做一桩传闻不予深想。
次日起来之后,容仪身上有些发软,这是她昨夜没睡好之故。
本身自己起床就很困难了,小家伙更是困难。
这些日子因病了,性子养的格外娇气。
分明早就醒了,可却眯着眼睛不愿起来,容仪躺在床上,身子发懒,看着小家伙的睡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家伙立马嘟着嘴,拱着小身子拱到容仪身旁,埋在母亲脖子里好一顿蹭,奶声奶气的发着起床气。
容仪忍不住笑:“可不是我将你闹醒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呢?”
小家伙“嗯”了一声,伸出两截手臂将容仪的脖子搂住,讨巧的喊“娘”。
容仪笑了,在他撅起来的小屁屁上轻轻拍了一下。
这边母子俩好好的赖了会儿床,等到茯苓第二遍来请的时候才起。
看着娘子的倦容,茯苓呆了一下:“可是昨夜没睡好?娘子的脸色不大好呢。”
容仪揉了揉脖子,看着挂在茯苓身上的小家伙,伸手拍着他的背,边说:“昨夜做了个噩梦,半夜醒了一回,许久才睡过去,睡得不太安稳,没事,等中午再补一觉就好了。”
茯苓了然,却忍不住嘀咕:“好端端的怎么会做噩梦呢?娘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容仪笑了笑,否认道:“没有,这做梦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只是梦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她当然不会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茯苓了,都是做母亲的人,自己尚且都受不了的事,又怎么忍心告诉茯苓,让她也跟着一起难受呢?终究是不值得放在嘴边的事。
因为,一提起,便觉生凉。
用早饭时,容仪喝了两碗小米粥,交代道:“这些日子长小姐估摸着是不会过来了,你们平日里不忙就把院子里多清扫,保持干净,自己出去购置东西也要注意安全,切莫往人多的地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