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这两个字,用在他姜舜骁身上,真真是维和极了,可这种时候,听在男人心里,也真真是如听仙乐一般,乐的他都找不着北了。
心软的一塌糊涂,嘴上说话也柔和不已。
“你猜的不错,他要欺负人,说话可难听。”
容仪挑眉,心知他这是故意说这话撒娇呢,倒也十分配合。
“是吗?他说什么不得了的话了?”
本就是糊弄的话,姜舜骁虽与她说闹,但也没仔细去想,只咕哝道:“说的太多了,我被他说的难受,又怎么会记得。”
容仪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又认真的说:“那不成,凭什么叫他欺负了?他还占理不成?也对,你是将军,向来不与人逞口舌之快,若有什么不对付,直接上手打了,但他是文官,若真动了手,怕是要糟,你心胸开阔不与他一般见识,就受了他言语上的奚落。”
这话说的,真是吃了蜜一样甜,叫人听着舒服极了,姜舜骁与她十指紧扣,又强调了一遍:“不错,我就是不同他一般见识,才任他说话。”
容仪忍住笑意,说:“那怎么办?都这么夜了,不如明天等你酒醒了,我们找上门去,我来说理,保管说的他无地自容。”
姜舜骁面带笑意,闭上眼了“嗯”了一声,肯定道:“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回过神来无意听了一耳朵的玉衡:“……”
此时还在回家的路上,憋了一肚子火的秦瀹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斯文的拿出帕子捂了捂口鼻。
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长留,小乘也骑着马从这道门进,等主子们下了马车,要看着他们回屋了,他才预备回去。
玉衡率先下来,油灯已灭,纸灯笼燃起,下车以后,扶着夫人下来,小乘则去扶自家主子,后者倒是不用扶,“半醉半醒”的就自己下来了。
此时,显然不需要下面的人派上用场,那爷挂在夫人身上,可是一点也不撒手呢。
玉衡扭头看了小乘一眼,见他冻的脸都僵了,想着他这个天气一路骑马回的,便说了句:“你回去以后,好好泡个热水澡,别冻病了。”
小乘一愣,随即咧嘴笑了起来,将要走的玉衡一把拉住,又怕她恼,忙松开了手,说:“我也怕冻病了,你给我熬点姜汤可以吗?”
女人,最是容易心软,尤其是男人想要又不敢强求,还知道征求意见问你一句“可以吗”的时候,真的很难拒绝。
玉衡不太能与他对视,眉眼微低,只是说:“那等我回去,一会儿给你熬。”
小乘忙道:“不急,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你回去早些休息。”
玉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言道:“明天再喝还有用吗?”
小乘顿了一下,随即笑嘻嘻的说道:“有用,当然有用,只要你熬,保管有用。”
玉衡脸一红,还真有这招架不住他这热烈的目光,只“嗯”了一声,转身就走了,追上了前头的主子们,她没回头看,倒也知道,小乘还在后面没走呢。
蓦的,突然听到一声笑:“你这边放放手,我看小乘快急得抢人了。”
听到这话,玉衡的脸红了个彻底,而说话的人也被瞪了一眼,容仪知道玉衡脸皮薄,还被这样打趣,她怎么好意思呢?
姜舜骁自然是想看他们成好事的,也不怕热闹,忽略了那娇媚的瞪眼,又说:“等会儿回去了,你也给我煮一碗姜汤吧。”
容仪是真服了,回头看着玉衡,果然已经脸红不已,快要无地自容了,压声说道:“你快些收敛点,别再说了。”
后头一直到屋里,也都一路平静,他不再开口逗人,玉衡也闭嘴不语。
将人扶到屋里,两人简单的洗漱过后,就要歇息了。
容仪拉过玉衡,看她还红着的脸,也觉得好玩,她脸皮是真薄,不过还是个小姑娘,这样的反应才正常,她若没有一点反应,才奇怪了。
这样就说明,她心里是有小乘的,两人若是双向喜欢,就是再美不过的事了。
“你也早些歇息,爷方才是逗你呢,别羞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玉衡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问了句:“小乘……我们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吗?”
这话问的相当有水平,容仪反问她:“你指的是什么?你现在和他,已经可以称作‘我们’了吗?”
玉衡连忙否认:“不是!”
她否认的越快,容仪越是笑,她抿唇笑着,说:“若不是,你还怕别人怎么看你们吗?”
玉衡被问的头皮一麻,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干脆不说,只低着头要走:“奴婢还是回去睡了,您也早些歇息。”
容仪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将她拉住,说:“你呀,别总想着跑,有些事,不是你跑了就当没事的,你们俩也不是不行,不如好好想想,你们该怎么样,以后对他,你也知道如何把握分寸不是?”
玉衡点点头,说:“奴婢晓得了。”
“晓得了不够,还得行动起来,好了,早些去歇息吧。”
“是。”
……
这边安抚了玉衡,那边又不高兴了。
“你做什么去了?这么久才来?”
容仪瘪嘴看了他一眼:“两句话的功夫,哪里久了?”
姜舜骁哼一声:“两句话?你这两句话,真够长的。”
容仪笑笑,脱了外裳和鞋袜,越过他睡到里面去了,说:“还不是你要逗人家,我去安抚安抚她,免得她想在心里了羞得不行。”
姜舜骁嗤笑一声,转身将她搂抱住,脸埋在她颈窝处,说:“她会羞才是好事,这有什么好安抚的,他们之间再不点破,我看小乘可要头大了。”
容仪自然是为着玉衡说话:“怎么不好安抚?你们男人,总是想的简单,哪里懂女人的心思,再说了,这才哪儿到哪儿?真心喜欢也不怕多磨,好事多磨呢,这就要头大了,那可见你的小乘也没有多大耐心。”
姜舜骁纠正她:“首先,他不是我的小乘,其次,他耐心甚足,你大可以放心。”
容仪笑了:“要我放心有什么用?自然是玉衡放心才是正理。”
姜舜骁笑笑,心思不在此处,只说:“不管他们的事了,总归人就在身边,也跑不了,我们说说我们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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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