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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疏瑗不以为意,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家人团聚,那王爷也是亲伯伯,一家子亲戚就应当互相照顾,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烦躁。
看她沉闷的样子,姜三老爷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何必想这么多?也不会一直呆在京城,你这么聪明,去了以后定是讨人喜欢的。」
姜疏瑗转了转眼珠,咬着唇不语,忽而想到了大房和四房那几个,脸上才有了一点笑意。
「这就放心吧,比起大房,四房那几个姐姐妹妹,我也算得上是让人省心了,那几位才是真的愚蠢草包,又心比天高。」
听的此话,姜三老爷蹙了眉头,语气也沉了下来,训斥道:「怎么能如此说几个姐姐妹妹,别忘了,你们都是姜家的女儿,咱们是一条枝上的,兄弟姐妹之间平常斗斗嘴都是小事,你怎么能盼着人不好呢?你这样的要是让你二伯看见了,得要说你心思不好。」
姜疏瑗别过头去,心里委屈着:「爹爹只知道说我,可她们是如何待我的?爹爹就是看见了也不会说一字半语,为我打抱不平。人家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亲姐妹!我们也不是一条枝上的!别忘了,他们都是老夫人生的,是嫡出,他们向来瞧不起爹爹和娘,也瞧不起我,凭什么啊?爹爹做什么都想着他们,顺着他们,凭什么他们可以目中无人,她们可没把我当亲姐妹。」
姜三老爷听他说这话,心里气的哟,可又无法反驳。
话虽不好听,可姑娘说的都是真话,他们三房向来不受待见,他都已经习惯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叹了一声,说道:「是爹爹不好,爹爹出生不行,拖累了你们娘俩。」
看父亲低垂着的头,姜疏瑗心慌了一下,忙说:「就不能怪爹爹,爹爹对我这么好,对娘这么好,我都是记得的,只可恨他们!我们明明都姓姜,却还不如一个外姓人。」
说起外姓人,她气又不打一处来了,红了眼眶,委屈的说:「娘也真是的,早就说了,让她不要去管关纱秋,她偏偏不听,本来她就不受大伯母和四婶婶的待见,现在身边又带着个拖油瓶,旁人都怎么看她,来之前,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让她带着关纱秋,她偏偏不听,如今在良心里,我都不如她一个侄女来的重要了,为了她这个侄女,连自己女儿都不管不顾了。」
「你也要体谅你娘,你娘和她娘家那边的关系一直都很淡漠,她那个表姐从小与她关系最好,只是命苦,就留下这么一个孩子,你娘若是不看着管着,那孩子就真没出路了,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她吗?她待你也很要好,怎么如今大了,反倒生嫌隙了?」
姜疏瑗嘴巴一瘪,小的时候确实要好,那是因为小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爹娘在家里这么不受待见,其他的姐姐妹妹不愿意带着自己玩儿,可表姐愿意,但那个时候,表姐也只是偶尔到家里来一趟,关系自然就更亲一些,谁知道她后来竟是住到家里来了,俨然成了这家里的一份子,母亲对她更是无微不至,都快要超过对自己了。
因为她的到来,明里暗里母亲不知道被大伯母和四婶婶说了多少闲话,她就是个灾星,克死了自己的亲娘,自己的亲爹也不喜欢,如今到她家里来,害得娘和爹爹也受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