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助理仔细想着,他从未见过李月风有女性朋友,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我知道了,摸头杀!那个女孩是上次狗仔拍到和你一起深夜压马路的女孩。”
李月风没有理他,而是看起罗宇霜送他得画,这是一颗太阳树,色彩鲜艳的令人压抑,他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情绪宣泄,和十年前在那间小屋画的截然不同,当时那颗树只代表希望,而这颗树却让人有着绝望和希望两种强烈的感受。
晚上,李月风再次见到罗宇霜,向她说了看这幅画时的感受,罗宇霜红着眼眶说:“没错,我要表达的就是一种冲突。”
这次聊天,罗宇霜开始说自己这十年来经历的故事,李月风成为一个倾听者,时不时两个人会交流一些见解,李月风能感受到罗宇霜的成熟,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躁的姑娘。而在罗宇霜眼里,李月风依然如大哥哥一般。
几杯酒下肚,激出了罗宇霜的眼泪,她一边抹着泪一边说:“活着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李月风说:“世界是相对的,有美就有丑,我们要选择的是那些美的东西,把有限的生命放在值得的地方。”
“可在这个世界,能有多少人在恶里,在淤泥里独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怎么可能!”罗宇霜有些消沉的说。
李月风往她杯里倒了点茶,说:“不管如何我们能善就善,放下淤泥和恶或许会轻松很多,做到问心无愧,其它的交给老天来断”
罗宇霜看着李月风说:“谢谢你,哥。”其实很多道理他们都懂,也看破了很多事,但能把心里所思所想拿出来交流,并从对方的回答了听出认可的答案,那是一种很爽的事,因为共鸣他们都不是孤独的。
饭后,在路边打车的时候,李月风准备送她回去,罗宇霜马上制止:“别又被人拍到,我没有醉。”
李月风倒不是害怕自己受影响,而是怕她老公误会,就没再坚持。
第二天一早,罗宇霜还没起床,就被何娜的电话吵醒。
“你们又被拍了。”何娜通知道。
罗宇霜瞬间醒了,说道:“现在的记者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说着打开了微博,果然昨晚他们出入餐厅,以及在路边说话样子都被拍了,不止照片,还有视频。她揉了揉眼,生无可恋的趟在床上。
到中午,不断有曾经认识的人发信息过来求证和李月风约会的是不是她,她感到好笑,人真的是个八卦的动物。
下午,李月风工作室发文辟谣了此事,但还是有很多网友认出她就是“海螺姑娘画室”这个ip的主人,借李月风的力,她成为了一名网红,并成了李月风出道多年的绯闻女友。
晚上去何娜家,何娜分析道:“这是好事啊,这样你的画就能卖出价钱,这个社会就需要人抬人。”
罗宇霜闷声说:“我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出名,这几天还琢磨要不把账号关了。”
“你是不是傻!”何娜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艺术家脑袋装的啥,别人巴不得成名呢,你倒好,好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不珍惜。”顿了顿,转念又说:“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在蹭李月风的热度,可你是故意的吗?既然是无意发展成这样,那接受有什么不好的,你画你的画,他唱他的歌,网上无事生非的人随他去。”
突然何娜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怎么跟赵海晨解释的?”
罗宇霜垂下头说:“他没问,我也没说。”
“你们吵架啦?”
罗宇霜抬起头笑了笑:“没,可能他没上网吧,就算上网也不会相信那照片中的人是我。”
何娜眼里全是不可思议,问道:“你的意思是赵海晨还不知道你和李月风认识?”
“不知道,我和李月风只是朋友,我不用什么朋友都向他汇报吧。”罗宇霜摇了摇头。
何娜不置可否,“你们这婚结的和过家家似的。”
罗宇霜若有所思搅拌着碗里的汤,过了片刻问道:“楚晨什么时候来?”
“快了,他准备把整个公司业务全转移到深圳。”
罗宇霜坐过去摸了摸何娜的肚子,问:“做妈妈什么感觉?”
何娜笑着说:“神奇的感觉,我越来越理解当初爱娣为什么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做妈妈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真的吗?”罗宇霜的目光凝固住。过了一会儿说:“爱娣的祭日快到了吧。”
何娜眼里的光弱了下来,“是啊,时间真快,她已经走了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