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乌只能停留在唐沐身边，怀抱着唐沐已经快要凉掉的身体，静默不语。

唐沐看着人鱼沉默，她也沉默。

不管她与晏星文相识的再久，不管她与晏星文之间有多少爱意涌动。她与这条人鱼之间，也不过是才相识的关系。关系平淡的就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

你会对一个陌生人，用你的性命相救吗？

或许会有天真的人相信世界有真情。也或许的确有天真的人可以为救他人而不图回报。

但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唐沐身上。唐沐吃过人性的苦，所以她对什么事情，都保持着一份天然的防备心理。

即便是面对人鱼形态的晏星文，她也同样防备。

但，

接下来的事情，

让唐沐大为震惊。

“我成年很久了。”他说，“在人鱼族群中，一直都没有找到能与我交配的合适雌性。”

“雌性人鱼都很凶。如果想要跟她们交配，我们必须要忍受满身都是伤的结果。”

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要把你自己交给我。”

唐沐，“？？？”

#￥%*&%#……

果然。

老话说得好。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虽然是救人，但也仍然也是利益交换。

“啊啊……”我不答应！

但桑乌眼中忽然掠过一丝狡黠的神色。人鱼其实是可以听到他人的心声的，但是他故意装作听不见，“我知道你很开心，不然也不会这么激动。”

他故意扭曲着事实，扭曲着唐沐的意思。

还我行我素。

“在人鱼族中，交换鲛珠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情。我们只有对自己的雌性才会这么做。鲛珠可以让人类也长出鱼鳞与鱼尾。只是，人类与我们正常人鱼相比，她们一旦化为人鱼，是再也没有办法上岸的。”这是一种控制雌性的手段。

人鱼是喜欢和人类交配这没错。

可是人类狡猾。

很多上了岸的人类说会回来，可实际上他们再也不会回来。甚至还会带领军队，前来剿灭人鱼族。

“我知道你想要我，想要疯了。所以不要怕，跟我在一起之后，你不会再想着要上岸的。”

他欺负唐沐声带被毁，无法开口说话，便尽情地掌控着局势。

甚至，他还耷上了唐沐的血衣，要将血衣撩起。

“给我吧。”

“我会带你体验到，什么是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