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纠结的样子,颜娇也不想在提醒他,就让他慢慢纠结去吧。
直到晚上的时候,颜娇看到这安湳之还是一脸纠结的小表情看着她。
“看到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我这心里突然平衡多了。”
安湳之:……
对于颜娇这话,安湳之有些不能理解。
“平日里你看起来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转不过弯来呢?”
“所以阿娇你的意思是?”
安湳之一脸欣喜的望着这颜娇。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暖床啊!”
这不又到了月底,颜娇她需要算一下这个月的开支与收入的情况,还有一个月盈利情况。
算账这种事情是很繁琐又麻烦的,而且不是一会儿就算好的,而这天又有些冷,所以在火炉让坐久了,颜娇又觉得腰酸悲痛的,而且凳子又是硬邦邦的,她直觉就坐下去自己的屁股也着不住,这不她就想去床上坐着算账。
可床上冷冰冰的,所以她此刻迫切的需要一个人帮她暖一下床。
安湳之在听到颜娇这话后,动作倒是十分麻溜的躺到床上去了,哪怕这会儿颜娇不跟他说话,他的目光也一直放在她身上。
过了一刻钟后,颜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搬了一张矮桌放到床上,在坐到床里时,颜娇只觉得被子里暖和了不少,而且不经意间还能闻到这安湳之身上香味。
“湳之你最近都是用的什么洗澡,身上好香啊!”
颜娇发现这安湳之身上的味道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了,以前他身上都是皂角味,现在好像味道变了。
“香吗?我怎么没闻出来?”
听到颜娇这话,安湳之还特意低头闻了一下,他并没有闻到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啊。
“怎么可能没有,有的!就是那种淡淡的香味,你是不是每天都有擦香膏的?”
不然怎么会在越赶紧他之后,那种淡淡的香味就会变得浓郁,所以颜娇很怀疑这安湳之是不是每天要沐浴之后,他都有擦香膏,不然怎么会那么香呢?
“没有!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擦那种东西,在说了香膏不是你们女子才用的吗?”
安湳之在赴京赶考的途中,也见过一些书生像个姑娘家是的,在自己脸上涂脂抹粉,也擦一些香膏,他其实是很讨厌这种人的,觉得他们这样做,连自身的阳刚之气都没了。
所以在听到颜娇说他擦香膏之后,他脑子里鼻子时间就浮现那些涂脂抹粉的书生,他生怕颜娇会误以为他也是那种人,赶紧像她解释。
“湳之你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你身上的这香味还是挺好闻的,还以为你是擦了什么香膏呢,还打算让你介绍一下,我也想试试。”
“可我没擦香膏啊。”
不过既然他私底下替她留意一下,看看那种香膏适合她。
“那算了,我也是随口问问!”
颜娇觉得安湳之这话应该不是骗她的,也许他这就是所谓的体香也说不定。
说完颜娇又继续看账本,她这才发现这店里的账房先生这记账的方式好生复杂,反正她是看的头昏脑涨的,这不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这种复杂的记账方法,她提笔在一旁做了批注,用自己的方式让这个账本看起来简单一些。
许是这颜娇真的用不惯这毛笔,还没写两个字,这墨就化开了,看着账本上的墨渍,颜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怎么阿娇?”
听到颜娇这叹气声,原本躺在被子里的安湳之下一秒就从坐了起来。
“我本来想写字的,谁知道就变成这样了!这到底是谁发明的毛笔啊,这毛笔写字多不方便啊,就不能发明一些简单的笔嘛!”
“这样吧,你想写什么,我替你写就是了。”
听到颜娇这抱怨声,安湳之不由得轻笑一声,这自古以来大家都是用毛笔写字的,而且他也觉得这毛笔写字挺好的,还有什么比毛笔写字还方便的笔吗?
“可是你的手……”
在听到安湳之主动帮她写,她自然是开心的,可是当看到他掌心缠着的纱布时,她还是有些担心起来。
“无碍的,其实我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完他就手上的纱布给取了下来,伤口已经结疤愈合了,他之所以一直还缠着纱布,只是为了博同情罢了。
“到底还是留疤了啊,多好看的一双手啊。”
看到安湳之掌心的疤,颜娇有些心疼的抓在手里,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
安湳之只觉得掌心痒痒的,心尖处传来一阵酥麻,他下意识的想把手指给抽回来,可手却被颜娇死死的给握住了。
“别看了!这疤会吓到你!”
安湳之看着双手掌心的都有一道断掌纹路似得疤,看起来格外的狰狞,他怕吓到她。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再说了你这双手也是为了救我才留疤的好不好?我有什么资格嫌弃?还有下次啊,你不许在空手接白刃了,上次要不是你运气好,你这双手只怕会被齐齐的切下来!”
颜娇每次看到他掌心处的疤,就会想起那晚有多凶险,自然也忘不了他无所畏惧的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幕。
明明他只不过是一介读书人啊,自己都需要人保护,怎么还会做出那么危险的事情来呢。
“湳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别说是一个问题,就是十个百个千个,他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不怕死吗?上次那么危险,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
这句话颜娇压在他心里很久了,毕竟他也不是第一两次替她当危险了。
“那阿娇你呢,你又为什么一次次的将我从危险中解救出来呢?如果你一开始就不曾来救我的话,你脸上也不会留疤,你对我就没有怨恨吗?”
这个问题在安湳之心里也很久了,他也想知道一个答案。
“这个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不可能见死不救是吧?”
“只是朋友吗?”
这……
对于安湳之这句反问,颜娇一时间竟然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