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合计了一会,何乔新就带着王富贵出了琉璃作坊。把何三留下配合掌柜张成做扩建琉璃作坊的准备工作。
正统三年四月初,何乔新遣人把新制作出的十块明镜送入了宫中,孙太后大为欣喜,赏赐了何乔新一件水袖青衫。
于此同时,京城中不知不觉间新开了四间专门售卖玻璃的店铺,店铺的东家不是别人,正是何乔新。
新城胡同店铺门前,两个秀才打扮的人,看着店铺名字上的玻璃二字,颇贼好奇。
“张兄,这新开了一间店铺,玻璃?这是何物?咱们进去瞧瞧。”
“那刘兄先请!”
两个人进入到了店铺里边,刚进去不到一刹那,两个人怔在原地,呆呆傻傻的看着里边的装潢。
只见店铺里的装潢跟其它铺子完全不同,四面墙壁上铺满了四四方方的镜子,这镜子还不是铜镜,竟然把两人的身影照的清清楚楚。
前方的货架,货架也是用一种透明而且很厚的疑是琉璃的东西当作挡板。货架上摆放了各种玻璃饰品,还有玻璃雕像。
被称作张兄的书生,招来旁边的一个伙计,好奇的指着货架上的雕像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像琉璃…但是又不是琉璃,看着比琉璃还要好很多。”
伙计露出职业笑容,指了指四周墙上贴的镜子,还有货架上的小玻璃镜子,又指了指各种玻璃饰品,说道:
“这位公子,这四周贴的叫玻璃镜子,其余的饰品也都是玻璃制作的,的确比琉璃要好很多的。”
张兄刚准备说话,继续问伙计问题,旁边正在看货架上小镜子的刘兄插嘴道:
“张兄,我想起来了,这玻璃镜子不就是过年的时候,刑部侍郎何文渊的三子,咱们的才子何乔新送给陛下的明镜吗?”
这时候,张兄也反应了过来,问道:“敢问这位兄弟,贵店铺的东家可是姓何?”
伙计再次露出职业微笑,客客气气回道:“东家正是何三公子,乔新少爷,这镜子的确跟明镜一样,都是玻璃镜子,只不过尺寸上较之明镜小了太多太多。”
张兄神情激动,旁边的刘兄也是如此,这会功夫因为好奇进来的人也是有点激动。
“我来一个!”
“多少银两,这可是皇宫中才有的,我也来一个。”
“读书人真傻,来一个哪儿够,俺要十个。”
“我要三个,要跟墙上一样尺寸的。”
……
第一天刚开门,生意就火爆起来,加上一传十,十传百的效果,购买的人不少,准备的镜子库存都有点见底了,就连其他玻璃饰品也卖出不少。
不只是新城胡同的店铺要售罄,京城其它三个玻璃铺子也是如此,如此火爆畅销,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玻璃镜子竟然是宫里贵人用的,很多人也想拥有,加上价格比琉璃还要便宜好几成,一时间导致卖的特别火热。
新城胡同玻璃店铺对面,何乔新腰间别剑,身着一席水袖青衫,摇着一把羽毛扇微笑的看着进进出出的百姓和王孙贵族。
钱府,钱贵皱着眉头看着正在对镜贴花黄的钱袅袅,一大早上有人送来这个特制的化妆镜后,钱袅袅就一直在研究着。
钱贵打听才知道,这是何府的三公子送来的,联想到除夕那天,皇宫夜宴时钱袅袅不顾安危,跪求皇上饶恕那一幕。钱贵有些担心,自己养个十几年的好女儿,不会就被这么一个破镜子给带走了吧,一时间惆怅不已。
这边钱府钱袅袅开心,钱贵惆怅,皇宫之中朱祁镇也是闷闷不乐。没到中午,一封锦衣卫的奏报就送到了他的案前,打开一看,朱祁镇就有点郁闷。
朱祁镇安排到钱府外边保护的锦衣卫探子,上奏说刑部侍郎何文渊之子何乔新,清晨日出时分,送了一面特质的玻璃化妆镜给钱袅袅,钱袅袅收到后开心不已。
看到这的时候,朱祁镇的心就沉了下去,顿时有些闷闷不乐。脑海中想到上次除夕夜宴,钱袅袅站出来保护何乔新的画面,更是怒火中烧。
“伴伴!伴伴!”
“奴才在呢,陛下有何吩咐。”王振在门外正侯着,听到朱祁镇叫他,赶紧应声走了进去。
“你附耳过来,朕有事吩咐你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