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是在想那个白眼狼吗?”
白眼狼?
薛婉婉不知道自己娘亲为什么会这样形容楚遗,可现在她没有和自己娘亲争论的心情。
她开口,语气冷淡地说道:
“女儿只是累了,想先下去休息。”
休息?
薛夫人望着自己女儿那一双通红且布满血丝的双眼,愣了好一会。
最后,她轻轻一叹,道:
“去吧。”
“女儿告退。”
出门之时,薛婉婉突然停下脚步,低声问道:
“阿香和王寿官府并未捉拿,不知娘亲,您打算如何处置?”
处置?
若是自己开口处置他们二人,岂不是承认了他们所说的话?
薛夫人面色不喜,哼道:
“那些事情皆是楚遗所为,与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婉儿,你切莫……”
“女儿懂了。”
没有等自己娘亲说完,薛婉婉便打断了她的话。
有些事,再解释都是徒劳。
见自家女儿不信自己所说,薛夫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恰逢此时,浑身都是包扎的安有文出现在这大厅内。
“姨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楚遗他……他想杀了我……”
“做主?我如何为你做主?”
薛夫人一拍桌子,气得站起来,她指着安有文狠狠说道:
“让你做些事,没想到你做的如此不干净;现如今,官府掌握了你栽赃嫁祸的证据,没把你抓起来已经是万幸,我又如何为你做主?”
“姨母,您可是我亲姨母啊;难道您就忍心看一个外人欺负你亲外甥吗?”
安有文眼角含泪,这副模样像极了受尽委屈的样子。
薛夫人纵然心疼自己的外甥,可她也不是傻子。
“有文,你陷害楚遗,将他赶出薛家我不管;可你火烧库房,暗地里差人除掉他,难道你做这些之前就没想过后果吗?”
可惜薛夫人这番话,安有文并没有听进去,他张狂地说道: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谁会管他的死活啊;姨母,这件事都怪那两个当官的,没有他们,楚遗早死了。”
“你还想和官斗?”
在薛夫人的眼里,此时的安有文没有丝毫冷静可言。
为了避免自己这个外甥一时糊涂做出什么事情来,薛夫人不得不对安有文下禁足令。
“这些日子,你便在府内好生养伤,不许出门;楚遗的事就当过去了。
现如今,他已经不是我薛家的人,更何况,他也不知哪里来的狗屎运,竟然混进了执剑司。”
执剑司啊,一个让人心里发寒的机构。
帝都里谁人不知执剑司的威名,别说他们平头老百姓,即便是当官的也有不少人畏惧着执剑司。
那小子,究竟是怎么混进执剑司的?
这个疑问,横在薛夫人心里恒久都不曾散去。
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安有文眼里闪烁着狠毒的目光。
都是楚遗!
都是楚遗!
楚遗不死,我心不安啊。
婉婉只能是我的,我的!
执念,让安有文内心逐渐扭曲,他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要如何对楚遗再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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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词已经离开。
阳光下,一人行,一人趴着。
气氛有些沉闷。
所以,楚遗先开口了:
“九哥,怀剑正似乎有些不高兴。”
“头她一向如此。”
“一向不高兴?”
阿九面色一黑,忙道:
“瞎说,头只是一向这副表情。”
“哦,我还以为她讨厌我。”
这个问题,阿九思考好久,才道:
“可能头讨厌的只是你尴尬的聊天。”
尬聊?
你们懂什么叫尬聊吗?
“九哥,看来你不明白什么叫尬聊文学,嗯……文学这块的事,你懂吗?”
文学啊!
阿九猛吸一口凉气,轻轻点头:
“略懂。”
略懂?
楚遗诧异了。
没有想到九哥还是个人才。
文武双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