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在这里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先迈一步进去,再退出来;然后,他再迈进去,再出来。
如此反复实在是把一旁的守卫给看愣了。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内急?茅厕在那个方向。”
他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对方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快要憋不住了,可这一进一出的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难不成你到门门了,又给生生地憋了回去?
阿九耳根一红,连忙摆手,解释道:
“兄弟你莫要误会,我只是在犹豫些事情。”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犹豫,不如和我说说,兄弟我帮你参考参考。”
侍卫一脸热情的模样让阿九又多了一层犹豫。
要不要和他说了?
犹豫再三,阿九打定了决心,低声问道:
“这位兄弟,前些日子百里剑魁是不是将一位漂亮的女子关到这牢房之中了?”
“兄弟,消息挺灵通啊;没错,而且据传那位姑娘还是教坊司的花魁呢,怎么兄弟,你也想瞧瞧那花魁长什么样?”
阿九没有答话,脸上多了一层担忧。
他也是在不久前才得知,飘飘姑娘竟然被关押到执剑司大牢了。就执剑司流传的消息来看,飘飘姑娘似乎被卷进教坊司那树精一案当中。
得到这个消息的阿九,他想见一见飘飘姑娘。
可当他真的走到这里的时候,他却再次犹豫起来。
飘飘姑娘肯见自己吗?如果飘飘姑娘真的和那树精一案有关,自己又该怎么办?
带她走,浪迹天涯吗?
阿九觉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自己能够进入执剑司,全得怀剑正对自己的帮助和照顾。
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那简直就是对怀剑正恩将仇报,猪狗不如!
阿九顾虑了很多,唯独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离开执剑司的能力。
“哟,九哥,你在这啊?可把我一顿好找。”
一声笑声打断了阿九的思绪。
顿时,阿九双眼放光,一脸兴奋地往楚遗奔去。
在阿九的眼里,楚遗肚子里的坏点子可比自己多了去,他一定会有帮助自己的办法。
这么热情的九哥也把楚遗给吓了一跳,他闪身躲开阿九对自己的熊抱,一脸嫌弃地说:
“这位兄弟,请你注意自己的举止,然后离我远点,老子……不搞基!”
阿九嘿嘿笑起来,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举止。
为了防止阿九突然找着就会就给自己一个熊抱,楚遗连忙再次开口。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噗……”
响声不说震天,至少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那一旁的守卫满脸错愕。
在他的心里,刚才阿九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表现,只是为了酝酿这一股气。
浓烈,刺鼻,还恶心……
楚遗嘴角不停地抖动,他没想到阿九还真的就放了啊。
听那响声,楚遗可以保证,这股气里面多少都夹带些私货。
“这位兄弟,你认错了人了,我不认识你。”
这么丢人的场面,若是别人传开了,明早自己就出名了。
还是赶紧和他暂时撇清关系的好。
见楚遗竟是真的想走,阿九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慌张起来。他一个疾步奔到楚遗面前,面色带着哀求地说道:
“小遗,这次你真的要帮帮我。”
阿九这般哀求的表情让楚遗感到意外,他疑惑地问道:
“发生了什么?”
“飘飘姑娘此刻被关在执剑司大牢之中,听他们说是被卷入到树精那事里去了;小遗,九哥知道你方法多,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帮飘飘姑娘一把。”
帮她?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句话,楚遗一定是拒绝的。
因为就连他自己对飘飘姑娘都是持有怀疑态度的。
可今日开口的却是阿九,这个拿楚遗当亲兄弟的兄弟;楚遗的确不知如何拒绝。
他只能是无奈地一叹:
“智者不坠爱河……”
“小遗,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好,居然可以发现我是一位隐藏得很深的智者。”
“……”
楚遗白了他一眼,差点被他这话给哽死。
他缓了缓,好笑道:
“我有指名道姓说你是智者?”
“不是智者?那我是啥?”
“怨种。”
“啥意思?”
“智者不坠爱河,怨种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