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里以大离国运组成的阵法,如今所欠缺的便是镇国神器。
只有镇国神器现世,以它为阵眼,方可护佑这帝都的安宁,以及完成对地下的镇压。
“师父已经和他商议过此事,不过他并未松口,只是说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哪怕心里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可诸葛正果还是露出一丝不甘心来。
“镇国神器毕竟关乎大离皇室,陛下犹豫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镇国神器晚出一日,这阵法就薄弱一分;我担心到时候,这阵法压制不了这片土地啊!”
怀词见他眉眼中担忧之色,越发浓烈,也是着急。
“我再催催师父,让她再去劝劝他吧!”
“没用的,陛下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够逼他;我选择让你师父出面,已经是惹怒了他。你看,我这几日写的折子,直接看都不看,就给我打回来了。”
那人的固执,怀词清楚得很。
可眼下,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是期待那人早下决定。
“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太祖定都的时候会选择在这里?莫非,先祖不知道这里是……”
“他们知道。”
“既然知道,那为何……”
“正是因为此地特殊的情况,太祖才会选择在这里定都;他希望凭借皇室的气运,和百姓聚集的烟火气来镇压此地。”
是这样吗?
听到这样的结果,怀词一时间想象不到太祖究竟是何等胸襟?
宁愿背负此地危险,也要在此地定都。
“非得是镇国神器不成?可还有其他可以替代之物?”
“有。”
“何物?”
“楚国遗物;我已经让百里逍遥去寻了,可机会渺茫。”
诸葛正果都说机会渺茫,怀词就知道这件事大概率是指望不上了。
现在,能够指望上的便只有深宫中的一国之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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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遗推着轮椅,和轮椅上的杨淼有说有笑。
他来到执剑司后,见到天气不错,便决定带着杨淼出来透透气。
经过调养,杨淼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显得虚弱不堪。
“杨大哥,你怕是很久没见到这样的艳阳了吧?”
“是的,我现在感觉能够在外面呼吸一口都是享受。”
杨淼贪婪地吸上一口空气,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有些迷恋这外面的事情。
“这哪里叫什么享受啊,等杨大哥你身子再好些,我们九哥做东,带你去真正的地方享受享受。”
“是不是啊,九哥?”
没人答话。
楚遗一愣,再喊一句:
“九哥。”
“什,什么……”
阿九终于传来声音,不过那略显迷茫的声音里有些不知东南西北。
见他这样迷糊的样子,楚遗不得不怀疑。
“九哥,你昨晚又花钱去奉献你的米汤了?”
“没,没有……”
“那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感觉,你被哪个女鬼缠上了?”
“我没事。”
你没事?
两个黑眼圈快跟碳一样了,你给我说没事?
楚遗想不通,九哥这到底是怎么呢?
不过,他能够出现这样的情况,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是这事情可能比较棘手,所以他才不想说。
“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和我说说,我给你想个办法。”
阿九猛然抬起头来,他看着楚遗的眼神带着强烈的兴奋。
然后,这兴奋慢慢地退了下去。
到最后,眼神再次黯然,他低下头去,重重地叹息一口气。
“我真的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小遗,你别瞎想。”
撒谎都不会!
楚遗没有继续问下去,九哥这么反常的举动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变成这副样子?
三人漫步,本是随便走走,可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飘飘姑娘所在的屋子附近来。
“哟,好巧不巧走到了这,九哥,你不去看看她?”
“没……没什么好看的……”
阿九的语气突然变得慌乱,他抬头望着眼前的场景,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人,竟是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样的举动,杨淼和楚遗都看在眼里。
楚遗心里紧跟着就升起一个念头来:莫非,是飘飘姑娘出了什么事情?
若是以往,这会飘飘姑娘大概率是打开窗户望着外面的风景。
可今日,那窗户紧闭,不见她的踪影。
楚遗连忙问向阿九:
“九哥,飘飘姑娘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
“你连我都要骗?”
阿九怔怔地看着楚遗,一双眼逐渐发红,更有泪水充斥其中。
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哽咽着说道:
“飘飘姑娘,她……她没几日可活了。”
嗯?
是这样!
楚遗一震,算是知道了阿九为何会是如此模样。
心爱之人命不久矣,这是何等痛心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