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你知道楚州吗?”
“未曾听过。”
清絮自从来到楚遗识海中后,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打坐。
明明都只是一缕残魂,楚遗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可能仅仅是因为生前的习惯吧。
她不知道楚州,很显然就是她曾经生活的年代里是没有楚州这个称呼存在的。
于是,楚遗有些好奇,他问道:
“漂亮姐姐,你记得你生前是什么朝代,什么年号吗?”
“山中之人,不记世间年岁;不知。”
“那你们都是怎么计算你们年月的?”
“阳为日,月为夜,花草树木枯荣知四季,何须记何年何月?”
“……”
寡淡!
楚遗心里暗啐一口。
然后,他起了一个坏心思,笑道:
“乌云密布,不见阳,不见月,尚可区分日夜;可有的地方却四季如春,不知漂亮姐姐,你们又是如何区分四季的?”
清絮睁开眼,望着这家伙,一脸淡然。
她道:
“万物有灵,它们自然会告知于我。当然,你没那天赋,所以不会清楚。”
靠。
这漂亮的道姑还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居然就这样给自己反驳了,还嘲讽自己天赋差。
说好的淡然了?
说好的与世无争了。
假的,都是假的。
楚遗吃了一鼻子灰,有些不服气,还想着怎么找回自己的场子。他想着想着,思绪不知怎么就回到时空之轮那个严肃的问题上。
他的目光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向清絮。
“你有话想说?”
“是的。”
“说吧。”
“可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不说了。”
“???”
楚遗觉得自己面对清絮,就简直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呀。
这天还能聊下去?
多么严肃的气氛,硬是被她给尴尬成现在这副样子。
楚遗觉得有些吃瘪,他垂头丧气地说道:
“你可知时空之轮召唤你来此,你会付出何等代价?”
“知道,不就是将这一身所剩不多的修为度化给你,然后我再次消失嘛。”
清絮能够知道,楚遗就只能是归结于她能和时空之轮交流。
只是见到清絮此刻表现出来的淡然和不在意,楚遗脑海中自动就浮现出她最开始出现在这时空之轮的场景。
缥缈不似凡间物,杳杳宛如云上仙。
“知道这个结果,你不害怕吗?”楚遗问。
“为什么要害怕?当我们是婴儿坠地时,便哇哇大哭,想来就是害怕这个未知的世界;临死之际,已经是走过一生,不论长短都算是认识了这个世界,与这世界多了份熟悉,少了些陌生,在熟悉的环境中,安静地离去,这不应该是值得害怕的事情。”
面对清絮的解释,楚遗觉得自己多少算是词穷的。他抿抿嘴,不再发问。
倒是清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对了,它与我说,你这人虽本性不坏,却好女色,还色胆包天,让我对你小心些。”
我擦!
楚遗听到这话,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得傻啦吧唧一样愣在原地。
他可没有想到自己这外挂器居然这么是评价自己的,这圆盘子长得挺漂亮的,结果全t是反骨。
看来这玩意儿是不能留了,得找个机会把它给拆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