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推演之术见不到她任何东西,即便是现在有时空之轮遮掩的楚遗也远远不及她,她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真正让诸葛正果觉得棘手的事情其实是这,只是这件事他暂时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
一个可以屏蔽推演之术的人,要么是被天道眷顾之人,要么是被天道遗弃之人。
可不管究竟是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她都绝不可能会是一般人。
只是,为何那姑娘看起来那般木讷?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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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部,药房。
楚遗还泡在药桶中,他一双眼睛盯着云曦,满脸的不好意思。
至于云曦,她则是在一旁自顾自地捣药。
一锤又一锤。
锤声沉闷,而且一锤比一锤重。
终于,咔的一声,石锤成功地将药盅给锤成了两半。
“曦曦……”
“嗯?”
云曦手拿石锤,一脸严肃的样子给楚遗吓得不轻。他总感觉云曦可能随时会将手里那石锤往自己某个部位扔过来。
“你能不能先把石锤放下来。”
楚遗尽可能地将自己声音体现得很温柔。
只是这份温柔在云曦的眼里却是另外的模样,她警惕地看着楚遗,把石锤横在自己身前,慌道:
“你……你不要乱来啊,我……我真的会给你砸碎的。”
“咕哝。”
那石锤的分量看起来可不轻,要是真砸到自己身上,自己那玩意儿就是铁打的也受不起几锤啊。
“曦曦,你别误会,我没有鸡动,你也别激动;我就是想麻烦你帮我找件衣服呗,我这样不敢出来啊。”
“你现在还不能出来。”
“为什么?”
“因为药水还没有泡够,你蹲回去。”
楚遗的心早就没有在这里,他巴不得现在可以马上离开这里。可云曦的话已经说在这了,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光着身子跳出来逃出去?
颇为无奈的楚遗只能是低声一叹,张口随意问道:
“我昏迷了多久?”
“算起来今日刚刚是二十一天。”云曦记得很清楚,因为七叶七色花每一叶熬制的药水只能浸泡三天。
今日,是楚遗浸泡药水的最后一日。
“这都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啊;那曦曦,这中途都有谁来看过我?”
“来的人那就多了,哼,还多是些女子。”
云曦这话的语气让楚遗觉得有些不对味,这怎么感觉一大股酸味?
什么时候,单纯的云曦也能有这样的情感表现了?
值得思索。
“阿九来过几次,执剑令来过几次,我师父也来过,还很不屑地说了句:这玩意,就这点……你知道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望着她脸上露出那一脸无邪纯真的表情,楚遗都觉得这不可思议。
明明刚才她都看得一清二楚了,现在又来问自己;她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不过云脂那话,楚遗心里就更气愤了。
什么叫“这玩意,就这点”?她难道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吗?
信不信,我拉你出来操练操练。
当然,楚遗知道自己心里这些话暂时就只能放在心里。他有操练的心,没有操练的胆子。
就云脂那个脾气,她可能真的会让自己软趴趴后半辈子。
“还有吗?”
楚遗明显感受到屋子里的气氛有了变化,好像变得压抑了几分,就连云曦的语气也变得幽幽起来。
“剩下的就都是些女子,教坊司的思思姑娘、薛家大小姐、怀剑正!你挺受女子喜欢的啊!”
什么叫我受女子喜欢。
薛婉婉是我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妻,思思姑娘是我外面养的小的,至于怀剑正,这目前八竿子也扯不上这层关系啊!这个小妮子这味怎么这么酸啊!
难不成,这妮子还是个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