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劝学诗。
令狐觉面色终于有了变化,还没等他张嘴说什么,却见到楚遗那轻蔑的眼光里挑衅味更浓。
他再次一清嗓子,又道: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又是一首?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是如何做出这三首诗来的?
而且几乎每一首的质量都不低,尤其以第一首和第二首更是引人注目。
这人,竟有如此才学?
令狐觉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望着楚遗就像是见到了怪物一样。
他不是没有见过天才,可像这家伙这样的人,他的确是真没有见过。
即便内心里已经充满震撼,可他依然不服输,不承认。
“哼,短短时间内可以作出来三首诗词,这不是抄的又是什么!”
面对他的再三挑衅,楚遗终于不再退让。
他往前一步,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好学。
楚遗问道:
“哦,那看来你是另有高作了。这样吧,你要是能在同一时间内作出和这三首诗词差不多的诗词,就算我输,怎么样,公平吧!”
“哼,你这些诗如今是不是抄的都不敢定论,我如何要与你比试?”
d,不要脸都到了这一步?
怀词站到楚遗身旁,厉声质问起令狐觉来。
“令狐觉,你堂堂令狐家大公子,这么冤枉一个人,不妥吧!”
“宁安,你如何证明我是在冤枉他?你又如何证明这些诗词就是他自己作的了?”
“啧啧啧,太不要脸了。”林雨舟又忍不住开口,直接吐槽。
面对他们的鄙视和愤怒,令狐觉脸上没有任何难受,甚至他很享受此刻对方那愤怒的脸色。
动手不能动手,讲理对方也不打算和自己讲理。
这种事还真是让人憋屈!
怀词和林雨舟各自恼火,都在思考到底要如何解决眼下这种局面。
然后,楚遗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令狐觉,我发现你好像有龙阳之癖啊,你说说看,你是喜欢那种肌肉猛男了,还是喜欢那种娇滴滴娘们唧唧的小白脸?”
啥?
我们没有听错吧!
令狐觉,他喜欢男人?
这种话栽赃陷害的可能性很大,可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啊。
他们都期待这种事地发展。
令狐觉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同样变得难看起来。他看着满脸笑意的楚遗,声音像是从嗓子里吼出来的一样。
“你觉得这种栽赃陷害他们会信吗?收起你这种低劣的手段,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
收?
楚遗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
“他们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我得提醒大家啊,以后尽量是离这家伙远一点,不要私自和他在一个屋子里,嗯,小树林啊,池塘边的什么也不行,我怕这家伙喜欢露天和你们……咦,太恶心了……好好一根棍子,硬是成了搅屎棍。”
这种话即便是栽赃陷害,可楚遗那表情太真实了,就像是亲眼见到了那恶心的画面一样。
一时间,令狐觉身边的其他人内心惶惶不安,甚至感觉某处隐隐作疼!
这样的局面,令狐觉知道若是再不让这家伙住嘴,明日无涯书阁就能传开今日这事。
到时候,自己就算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于是,他恼道:
“住嘴!你无凭无据竟敢诬陷我,难不成,你就不怕天巡寺对你问责吗?”
嘛玩意?
天巡寺?
楚遗脸上的表情很怪异,这些家伙都不看新闻的吗?哦,对,这个世界没有新闻,只有小道消息。
可就算小道消息也应该知道自己和天巡寺有多不合了吧!
抓我?
劳资还想抓他了!
楚遗摇摇头,表情写满了鄙视和轻蔑。
“什么叫无凭无据,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你没有龙阳之癖,那你同样也能是爱好这一口的人嘛。哎呀,我们不歧视你,你自己该怎么玩怎么玩,只是记得擦干净,不然真的很恶心。”
说到这里,楚遗都忍不住干呕一下。
画面感十足!
在场的其他人面色都变得难受起来,怀词和林雨舟更是恨得牙痒痒!
她们不懂,楚遗取其他例子不行吗?非要说这种例子,真的是,太影响胃口了。
楚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令狐觉的方法完成了对令狐觉先前刁难的逆袭。
这本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惜,现场的画面感真的让人有点反胃。
“你……找死!”
啪得一声,折扇合上。
恼羞成怒的令狐觉已经一步跃过来,折扇作剑,他竟是如此大胆,要当着众人的面结果楚遗。
关键时刻,怀词站到楚遗身前,浑身气势陡然放开,将令狐觉直接逼退数步。
“在本宫面前杀人,令狐觉你这算不算是蔑视皇权?”
“宁安,你少用皇权来压我,就他一个卑贱的下人今日胆敢如此羞辱我,我便是杀了他,朝堂之上也没人敢说什么!”
失去理智的令狐觉在怀词面前已经没有任何风度可言。
他现在心里唯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杀掉眼前这个让他觉得恶心的家伙。
本来,楚遗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到此为止。
诗词也做了,自己在嘴皮子上也没有输,依靠怀词将他压下来这件事就可以息事宁人。
哪知道令狐觉这番话出口后,让他改变了主意。
“嘿,杂种,出来单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