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是小姑娘的拉拉队?”
“对,你看她,也跟着一块儿唱了,他们肯定认识!”
“有意思,‘一战得胜’,很有意思啊。”
说着他也跟着唱了起来:
“四通鼓,把兵交。杀!哈哈哈,有趣!我打了这么多年球,还是头一次遇到体育馆里唱戏的。
看来等比赛结束要把小姑娘叫来问问了,她们是怎么想出这种加油办法的?”
这时,场馆广播里传出了播音员的声音,“请观众同志们文明看球,请观众同志们文明看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傻叉。”
杜守义低声骂了一句,悻悻地坐了下来。赛场如沙场,友谊你个头
暂停结束,比赛继续,恢复了些体力的闫解娣扳回一分,现在的比分成了二十平。
二十一平,二十二平,比赛异常精彩。场馆其他球台都暂停了比赛,全场的目光注视到了这里。
到了二十四平的时候,杜守义又坐不住了。
罚款,拘留,爱谁谁吧!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霸王色火力全开,
“哇呀呀呀呀呀”
停了两秒后:“头通鼓!”
四合院的街坊们这回也都站起了身,连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都‘疯了’,跟着一起吼道:
“战饭造。”
“二通鼓。”
“紧战袍。”
“三通鼓。”
闫解娣的发球局,她停下了发球准备,嘴里小声嘀咕着:“刀出鞘。”
“四通鼓。”
“把兵交。杀!”
闫解娣把‘杀’字吼的特别大声,体力仿佛又回来几分。
等到全场安静下来,她又大喝了一声:‘杀’。然后用尽浑身力气发出了一球
接下来的比赛杜守义看不到了,他被球场保卫科客客气气的请走了。
“同志,我真没捣乱,你看现场气氛多好?我还是厂里五好工人呢。”
“五好工人和我们没关系,你遵守纪律就行。”说着保卫员自己笑了,“你们想得这办法真不错,”
等杜守义再回到看台,比赛已经结束了。闫解娣以二十七比二十五拿下了比赛,战胜了上届第八。十一岁年纪杀入十六强,她无意中创造了这项赛事的一个记录。
“大家辛苦了,来,传过去,一人一瓶,润润喉咙。”
就在杜守义忙着发汽水的时候,刘玉芬带着闫解娣正受到体委领导和市队教练的‘亲切接见’。
他们是来这里观察好苗子的。闫解娣太小,本来不是关注对象,没想到就这样意外地闯进了他们视野。
“小姑娘打的不错,很顽强。”陈指导赞许的看着闫解娣,“资料说你是左手啊?什么时候改练的右手?”
“她的左手一个月前受过一次伤,现在还在恢复期间,右手只练了一个月。”
“一个月?那就很不错了。”
刘玉芬笑了。陈指导都表扬了,解娣这些日子的辛苦就没白费。
“闫解娣,你的球拍不错,能给我看看吗?”
体委领导说着拿过闫解娣的球拍,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过了一会儿,他轻声念道:
“拼搏。”
闫解娣最后还是止步在十六强。她的冠军赛结束了。但‘一战得胜’的加油方式却保留了下来。在零八奥运年,这种花独有的加油方式响彻了各个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