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陆怀年就是你们的报应(1 / 1)

江小暖连声冷笑,这就是做贼心虚,恶事做尽,老天爷瞎了眼不管这些恶人,他们就自己报仇,这对狗男女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苦,想死都死不成,必须苟延残喘地活着,给她婆婆赎罪。

陆志国面色大变,顾不上腰和脚,踉跄着朝万金桂冲过去,恶狠狠地瞪了眼,万金桂心沉到了底,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嚷嚷顾清雅的死呢?

都怪江小暖那贱人,要不是她一个劲地说那些装神弄鬼的话,她也不会慌张得六神无主,结果就稀里糊涂地说出来了。

“给我进屋!”

陆志国低声警告,眼神冰冷,冻得万金桂身体都僵了,战战兢兢地往屋里走,路过江小暖时,她忍不住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江小暖无动于衷,还嘲讽道“恶有恶报,老天爷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万金桂,这些年你就从没亏心害怕过吗?”

万金桂心沉了沉,她当然害怕过,经常做噩梦惊醒,梦里顾清雅躺在血泊中,还有那个成了形的孩子,也冲她啼哭着,为此她经常会给菩萨上香,还偷偷地给顾清雅烧过元宝,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但她肯定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她还没这么蠢。

“我有什么亏心害怕的,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万金桂嘴上硬的很,心里却想着一会儿去给菩萨上柱香,刚才邪门的紧,上柱香保险些。

江小暖又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冷声道“鬼当然不会来敲门,只是你们的报应却来了,被亲儿子偷光了存款的滋味如何?不好过吧?”

万金桂脸上血色顿时消失,理智也没了,尖声叫道“你怎么知道的?&nbp;是你……肯定是你害的怀年,我就知道是你们,我和你拼了!”

她还不算蠢到家,江小暖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这副口气,万金桂脑子灵光一现,就想到了这一层。

儿子平时虽懒了点儿,但却从来不赌的,这这么几天的工夫,儿子就沾了赌,瘾头还这么大,万金桂早怀疑了。

而且陆怀年说过,是那些狐朋狗友主动找他去赌的,之前只赢不输,尝到了不少甜头,陆怀年才会瘾头越来越大,最后偷了存款去赌。

她家又没万贯家财,那些人干嘛要找她儿子?

万金桂现在想清楚了,&nbp;就是陆寒年和江小暖指使的,她好好的儿子就是被这对狗男女祸害的,想到只剩下一角二分钱的存款,万金桂眼睛都气红了,张牙舞爪地朝江小暖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你害了我儿,害我家倾家荡产,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臭表子!”

“陆寒年你也不是个东西,怀年可是你亲弟弟,你妈就是个狐狸精,你娶的媳妇也是骚狐狸!”

万金桂跟疯了一样,骂的话都没过大脑,眼下她只想替儿子报仇,很快就冲到了江小暖面前,伸出手想抓她的头发。

陆寒年伸手一挡,轻而易举地挡住了疯婆子,再轻轻一推,万金桂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子不教父母之过,陆怀年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们教的好!”陆寒年冷声道。

“你们现在这样就叫恶有恶报,自食恶果!”江小暖再补了句。

陆家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陆志国父母,陆怀年是他们最宠爱的孙子,今年过年没回来,他们本就有些担心,现在一听沾上了赌,老两口顿时心急如焚。

“老大,怀年沾赌了?”陆父急着问。

陆志国咬紧了牙,脸色阴沉可怖,支吾道“没有的事,一会儿和你们说。”

他不想在村民们面前说家里的丑事,太丢脸了,便拽着万金桂进屋,还冲江小暖他们说道“咱家里的事进屋说,别在外面说。”

江小暖冷笑道“你怕丢脸?我可不怕,我和陆大哥又没做错事,而且我也想让父老乡亲们评评理呢!”

陆志国又咬了咬牙,挤出一点笑,“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快进屋吧,那些事我会和你们说清楚,以前不说只是不想回忆那些伤心事,现在你们既然想知道,我肯定都说出来。”

“不劳烦你了,那些事我们都查得很清楚,用不上你再浪费口舌,而且你现在最要紧的,不应该是管教陆怀年那个大逆不道的畜生吗?一晚上输掉六百块,还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去变卖,对了,你们还没回家吧?赶紧回去吧,要不然我怕你们睡觉的床都没了,只能打地铺喽!”

江小暖虚情假意地提醒,脸上却是毫不遮掩的幸灾乐祸,陆志国夫妇回了乡下,第二天陆怀年就回家了,把家里能卖的都变卖了,换了点钱继续赌。

陆志国脸色越发难看,心里隐有不安,难道那小畜生真的变卖家里的东西了?

家里的电器虽然被老大弄走了,可破家值万贯,好歹他也是当过科长的,家里还是有些值钱东西的,五斗柜是新打的,还有衣柜,厨柜,以及沙发和床,都是近几年新做的,能卖不少钱。

那小畜生现在输红了眼,没准真的会……

陆志国心沉到了底,越来越不安,很想现在就回城看看,不过他还是按捺住了,眼下先解决老大这麻烦,不能再让他们胡说八道了,否则他在老家的名声就完了。

老家是他的后路,万一城里真的待不下了,他还可以回老家种地,虽然辛苦了些,可好歹能填饱肚子。

当然,陆志国希望这辈子都用不上这条后路,备却是要备着的,所以在老家他必须是名声无瑕的好人,不能有一点污名。

“老大,你媳妇说话也太不着调了,你弟弟是去岳母那儿拜年了,什么赌不赌的,我家的人怎么可能去赌?绝对不可能的!”

陆志国云淡风轻地说着,他的口气太平淡了,有些村民不由又动摇了,要是陆怀年真的成赌棍了,当爹的怎么可能还这么平静,换了他们老早要急死了。

江小暖重重地嗤了声,所有人都听见了,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可这一声嗤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