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谢宴喉结滑动一下,强压下眼底那些悸动。
他皱着眉,声音略有些沙哑道:「想要找到走私的人有许多办法,县主何必以身涉险?」
但顾宁却不依:「我就要去!你既然带我来了北都护府,总不能丢下我一人在客栈吧?再说了,有我在肯定能帮上你的忙!」
谢宴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可偏偏对于顾宁的要求无法拒绝。
这时,顾宁又小声道:「你若是一个正经的商人,是绝不会沾染走私生意的,只有在你身上看到了污点,他们才会相信你。」
「我总不能让你跟其他女人亲近吧?」顾宁凶巴巴地看着谢宴,「难道你还想让其他女人跟你睡同一张床不成?」
谢宴当即否认。
随后,他便看到了顾宁狡黠的笑容:「这么说来,唯一能够扮演舞姬的人,就是我了。」
良久,谢宴叹了口气:「好。」
与其拒绝了顾宁让她单独行动,倒不如将顾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么一来,他好歹能掌握顾宁的行踪,随时保护顾宁的安。
不远处的岳荣叹了口气,幽怨的看着春玉:「你瞧瞧!一遇到县主,主子就什么原则都没了!」
这样的大事,怎能将身娇体弱的县主带上呢?逃跑时都得慢上一分。
但春玉却皱着眉,不满地打断了他的话:「县主的话没错,一个正直的人是绝不会想要参与走私生意的,若只有谢大人一人前往,只会引人生疑。」
「县主的聪明才智,可不是你能看透的。」
岳荣闷闷不乐道:「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春玉对顾宁也是一肚子的抱怨,这才相处了半年,她就俨然一副以顾宁马首是瞻的模样,真是让人气愤!
春玉却仿佛没瞧见他被气红的脸,只是告诫道:「县主虽说是有些骄纵,但她想要办的事还没一次是失败的,你可务必要听从县主的吩咐。」
岳荣翻了个白眼,正想说些什么,余光便见谢宴正冷冷地盯着自己,他连忙闭上了嘴,只顾着点头。
北都护府的天比其他地方都要亮得早一些,姜谦打了个哈欠,看着头顶的白昼,很是疲惫。
连续三日的奔波,让往日里养尊处优的他有些吃不消。
但在瞧见城门那道身影后,姜谦顿时又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起来。
「方将军。」
姜谦的一声呼喊,让城门口的这道魁梧身影有了反应。
方将军仔细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姜谦,赞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姜太傅最疼爱的孙辈!我见了你,就像是见到了姜太傅年轻的时候。」
闻言,姜谦立刻摆手,恭谦道:「我哪里比得上祖父,不过是从小被祖父教导,沾染了些祖父身上的文气。」
方将军哈哈大笑几声,拍着姜谦的肩膀,感慨道:「若我方家的小辈中也能出一个你这样的人物,方家何愁出路?」
「方大人在越州……」
「不要提他!」方将军立刻收敛了神情,没好气道,「这人也就只剩下一点小聪明了,哪里比得上你的聪明才智。」
说着,方将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急切道:「那批财宝当真被长宁县主送出去了?」
「千真万确。」姜谦提及此事,心中便充满了怒气,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如今唯一能够助殿下的,就只有您了。」
闻言后,方将军叹了口气。
「这次只怕是有些困难了。」
他的话,让姜谦站定在了原地:「您这话是何意?」
「蔡卓那老不死的,不知发的哪门子的疯,对榷场一事十分在意,前几年我让人送出去的银子,可都是我千辛万苦才运出去的,如今蔡卓派人在榷场各处看守,一旦发现有人形迹可疑,就要将人押下去审问,我们许多条暗线都被他找出来了,所得的利润也愈发少了。」
姜谦眼神晦暗不明:「蔡将军这般做,您可细探过背后的原因?」
见方将军摇头,姜谦沉吟片刻才道:「我先去见一见蔡将军,看事情有没有转机,若是没有……」
方将军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暗暗在心中警惕起来,这姜谦不愧是姜家出来的人,心狠手辣远非一般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