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仔细想想,自己有哪些地方不妥。”岳魁给出提示,余大宝依旧一脸茫然,他明明啥也没干,为何突然重罪加身。
“你去钱庄做了什么!”岳魁盯着余大宝,此人听到钱庄二字,眼神有些闪躲。
“无非是取些金币花费,还能作甚。”余大宝很不自然笑了笑,眼神一度飘忽不定。
“还在狡辩!当日你去钱庄兑换天启王朝货币,以为我不知道吗?”岳魁猛地起身,他最讨厌满口谎言的人。
余大宝心头一震,心呼完大蛋,早知如此就不该跑去钱庄,留着回海翔郡再说。
“怎么,无话可说?”岳魁扫了眼余大宝,立即朝门外军士喝道:“来人!上镣铐!”
“是!”两名军士冲进房内,死死按住余大宝,三下五除二将他牢牢实实控制住。
余大宝手脚被镣铐困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军士摁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大人,你不能如此武断,光凭一些货币便定罪于我!”余大宝歇斯底里挣扎,五国货币流通,相互之间兑换代表不了什么,更不可能定罪。
“那你倒是说说货币来源,你们余家目前不具有生意做到天启王朝的能力吧~你可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们家族通用货币。”
岳魁老神在在,余大宝身世他早已查清,余家在堍州算得上名门望族,底蕴颇为丰厚,主营绸缎布匹。即便如此,也只是仅限于堍州,压根与天启王朝扯不上关系。
余大宝半晌无言,暗骂自己贪心,如果不收那人财物,或许就没有今日之事。
“还不坦白?老老实实交代,或许能从轻发落。不要妄想余家保你,堍州高层已得知此事,正向余家施压。”岳魁受袭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冼御铭,如果敌人目标是他,极有可能将冼御铭珪海牵扯进来。
冼御铭与珪海相安无事,堍州一切正常。余大宝底细,也正是冼御铭调查出来的结果。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余大宝无法置信,此人竟然能联系州司府,来头未免有些骇人。
“需要我将你叔父请进来吗?”
“什么!?”余大宝越来越震惊,岳魁口中的叔父正是当今余家家主,他父亲只是二把手。
岳魁挥挥手,军士立刻从命,不一会儿,一位老者跟随军士走了进来。
老者腰背佝偻,拄着一根乌木拐杖,风尘仆仆明显赶了远路,年迈身躯隐隐在发抖。
“见过将军!”老者来到岳魁身前躬腰行礼,岳魁赶忙扶起。
“老人家不必多礼,您年长是为长辈。”
“老朽惭愧,家中竟出了此等败类,丢尽家风惭愧之至。”老者满口唉声叹气,似乎在自责。岳魁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永远不要和商人谈性情,十言九假,看到的皆为表面而已。
“叔叔…”余大宝双眼无神,家主惊动事件可谓不小。
“你还有脸叫我叔叔?窝藏他国奸细,简直胆大包天!”老人拐杖重重捣地,神态威严上位者姿态十足,可见其常年身居高位。
“余家主切莫急着断言,此事尚未定义,余大宝可有回旋余地。”岳魁突然出声,眸子始终盯着老人。
果然不出其料,老人眼中精芒一闪而过,眼角兴奋之色掩饰的很好。
“还请将军明察秋毫,不要放过败类,但也不能误害好人。如果大宝真有通敌之嫌,余家自当清理门户!”老人一番话听起来正气斐然,实则打算保下余大宝。清理门户不过冠冕堂皇,回到余家,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恐怕不行,余大宝若有通敌之嫌,必须交由州司府处置。怎么,家主未曾收到堍州告令?”见岳魁不卑不亢毫不退让,老人脸上愠色突起。
岳魁心中连连冷笑,打断骨头连着筋,表面上说的再好都是徒劳。老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余大宝出事,一定会暗中出手。只可惜他小看了岳魁,同时小看了冼御铭。
“冼大将军的意思老朽明白,自会按事态定夺。”老人说完深深看了眼自己的侄儿,希望他和贼人没有太多勾结,否则别说余家,就算百大家族也保不住他,帝国对于通敌罪绝对零容忍!
届时,不单是余大宝,整个余家都将不复存在。
老人无精打采地走出监牢,整个过程没再说一句话,也没再多看余大宝一眼。拜他一人所赐,将余家推上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