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们刚走不久!”良久,领头的冷酷青年说了声,随即一脚踢翻了火堆,满脸残酷之色。
因为岳魁,害得整个天宕域动荡不安,四大元关全收到了天宕王的钦令,追杀岳魁生死勿论,活捉重赏击杀同样重赏。
但凡有不遵者,必将被天宕王覆灭,谁也不愿家破人亡。部分人连岳魁面都没见过,只因为一道无法拒绝的命令,无奈前来围追堵截。
“该死的小子,抓到必须一刀刀剐下他的肉!”有人恨意满满,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得罪谁不好去得罪亲王,他的必杀令害得所有人睡不着。
岳魁如果跑了,他们一干人要承受天宕王的怒火,后果是毁灭性的,无法挽回。
他们把对亲王的不满间接换成了对岳魁的痛恨,欺软怕硬体现的淋漓尽致。在他们的认知里,是岳魁害得大家有家不能回,一日复一日搜查山林。
一行人往深山飞去,追查岳魁的踪迹。他们没意识到上了岳魁的当,火堆是岳魁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误导他们,以为岳魁还在大山穿梭。
岳魁和池珺早就出了大山,距离茅城只剩一半路了。
很快日落到来,天边晚霞红艳似火,地平线尽头一位蒙面女子扶着一个瘸子老头正往茅城而来,残阳下影子拉的很长,老人身形单薄看起来没多少时日了,边走边咳嗽。
“到了,一切小心。”岳魁低声对池珺说了句,他这副尊容是来时路过一个村庄,问一位老人借的血。
当时老人见到金光璀璨的金币,就差没流哈喇子了,不问缘由撸起袖子放血,岳魁一阵哭笑不得,他只需一滴就够了,老人却豪气干云说了句“放干”,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岳魁幻化成垂垂老矣的老人,池珺为了保险起见遮盖了面容,无双城那些人见过她,肯定把消息放出去了。
到达城门口,守城士兵拦住了两人,喝道:“茅城暂不接纳外地人,速速离开!”
岳魁咳嗽两声,哀求道:“这位军爷,老朽病入膏肓,再不进城医治,恐怕时日无多,咳咳...”
“是啊,军爷,我家公公患了重疾,丈夫因为在外地做事回不来,让我带老人家来求医。您看,是否通融通融?”
池珺抱着阿狗,穿着问村里妇人买来的麻布衣裳,换掉了原先那一身丝质花裙,头巾裹面唯留双眼,俨然是朴实的乡村农妇。
岳魁二人唱着双簧,非常的自然,一点端倪也看不出。
士兵语气缓和了许多,说道:“老人家,并非晚辈铁石心肠。城主有令一段时间不接纳外地人,还请您体谅我们,这是命令不得不从。”
岳魁和池珺悄无声息对视,这件事他们知道,珪海先生后续又传来消息,称吴应钦为了以防外一,担心天宕王手下入城,借整顿内城之名不允许外人进入,替岳魁免除了潜在的威胁。
珪海先生交代,岳魁他们到了之后一定要闹,到时有人会出来处理。
“苍天呐!你个丧尽天良的,我家公公都快油尽灯枯了,你却不让我们进城寻医。大头兵,我告诉你!我家公公要是不幸病死,你就是杀人凶手!”
池珺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两手一直在拍打大腿,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哭声之大如鬼哭神嚎,茅城一些百姓听闻动静涌了过来。
岳魁抱着阿狗一直唉声叹气,腿脚不间断的打摆子,外人看来这位老人活不了多久。
“这妇人太可怜了,可惜时机不对,城主严令不许任何外人入城。”
“唉,她公公气色很差,我估计活不过几天。”
百姓们摇头叹息,他们爱莫能助,城主下的严令,必须得遵守。
“怎么回事?谁在这闹事?”人群中传来威严的话音,百姓们很自觉让开一条道,神色敬畏望着来人。
岳魁眼角余光轻瞟,来人是一位身着钢甲的威武将军,脚步特别沉重,踩下去地面就是一个坑。
“这家伙很强!”岳魁心惊肉跳,此人给他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了,没有任何元力波动,但那股龙虎般的气势汹涌逼人。
士兵一脸窘迫,见到主心骨来了,立马上前说清了原委。那将军听着士兵诉说不断点头,岳魁一直在暗中打量他。
此人天生青眼黑髯环颚,一大圈络腮胡覆盖,更加的威武狂野,是真正的勇猛大汉。班宏足够勇猛,跟此人一比还是略逊一筹。
这位大汉天生带有王者之气,不怒自威令人发自内心敬畏。
岳魁敢说,这是他为数不多见过最特别的人,但特别点在何处,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既如此,治病要紧,你们随我进城。”青眼大汉挥挥手,示意岳魁他们跟上。
哐哐哐!
大汉在前面带路,铁甲摩擦声很是刺耳,他每一步重如雷霆,随意落脚劲气纵横。
“师姐,这个大汉可不简单!”岳魁传音说道。
“的确,他给我一种人中之龙的气度。”池珺赞同回道,大汉并非修行者,气概偏偏远超一般人,甚至很多修士远不及。
“二位一路上可还顺利,有无遭人堵截?”走了半晌,在人少的地方,大汉出声询问。
“看来你就是接头人了,暂时还算顺利。”岳魁会心一笑。
“等你们许久了,再等我可就不耐烦了。”大汉无悲无喜回道。
“还未请教阁下大名?”岳魁对大汉很好奇,有种特别的情绪。
“韩愈!”大汉回过头,对岳魁说道:“你就是岳家儿郎?不过如此!”
“岳家岳不狂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你还没资格重掌卉州军!比起你先祖差远了!”
“何以见得?”岳魁轻笑,韩愈似乎对他们岳家很了解。
“我的先辈追随过岳王,那是真正的绝代人物!纵观整个玄熙帝国历史,也就他一位异姓藩王。”韩愈傲气十足,谈到岳不狂却肃然起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