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还在地面执行任务的葛小伦就被李睿给拉到了启明星号上，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天使炙心也跟来了。

“炙心，你这是……”李睿有些疑惑，这丫头好端端的来启明星号做什么？而且还是和葛小伦一块儿来的，该不是怕他李某人对他们的天使王夫做什么吧。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就止不住的在炙心和葛小伦之间徘徊。

好吧，人家也五百岁了，叫人丫头有些不合适。不过，和其他护卫天使比起来，无论是从年龄还是性格方面来说，她的确还是个小丫头。

一看李睿那不消停的眼神，炙心连忙解释道：“您别误会，我过来没其他的意思，主要是想询问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和恶魔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联盟也根据那一千多个恶魔的基因共性制作出了针对性的武器派发给了各成员国，让他们拥有了对付转化恶魔的能力。

所以，留在地球的高阶护卫天使们一下就闲下了。

其他人也就罢了，都在享受难得的假日时光，但炙心来的时候可是接了凯莎女王帮助地球的指令的，所以根本就闲不下来。在和赵信的关系有了突破性进展之后，她就主动跑来了。

听到炙心的话，李睿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下。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鹤熙得战斗人偶在，他还真得和炙心多打交道。

不过，既然人家主动提出想要帮忙，李睿便也没有拒绝。因此，他将炙心和葛小伦一道带到了一个小房间内。

一挥手，一道半透明的防护罩笼罩了整个房间。

神圣汇编语言关系重大，哪怕不是地球专属的技术，李睿也得想办法保证它不会轻易泄露出去。所以，该有的保密措施还是要有的。

和以前单纯的虫洞真空区不一样，目前的这种保密措施还综合了女娲的暗数据封锁，保密性更强，更难以破解。

做完这一切，李睿才向两人解释起来了自己的目的，“是这样，我有一些特殊的知识要教给小伦，所以把他叫了过来。本来我是打算自己教，但是炙心你来了也正好，省了我一番功夫。”

炙心愣了一下，道：“抱歉，如果需要我回避，您只需要直接提出来就好。”

没办法，炙心并不知道李睿呵鹤熙的交易，所以肯定不知道李睿要教给葛小伦的竟然是神圣汇编语言，还以为他要给葛小伦讲什么特有的技术呢，所以很自觉的提出了回避。

“不用，这知识你一定很熟悉。”李睿道，然后将信息发送给了葛小伦和炙心两人。

葛小伦那边还没消化呢，炙心那张小脸上很快就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李睿知晓她的顾虑，便主动解释道：“放心，知识来源绝对正规。确切地说，就是和你的老师学来的。”

炙心迟疑了一下，问道：“您和我的老师……”

“关系挺不错的，天基王阁下的智慧的确让人钦佩。”李睿称赞了一句鹤熙。

炙心这才放心，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不是炙心单纯，李睿说什么就相信了。梅洛天庭之中掌握神圣汇编语言的天使的确很多，毕竟这是很多战术的基础，但是有权限把神圣汇编语言送人的绝对是屈指可数，而且关键是李睿发来的神圣汇编语言的资料中是有一段只有天使们才能看得懂的天基王授权代码的。

两人交谈的时候，葛小伦脸上的表情却很是精彩。刚开始还没在意，很快就变得为难了起来，随后，不解，疑惑，仿佛看天书一样的困惑接连出现。

于是，见到两人似乎讨论完了，葛小伦弱弱的举起了手：“首长，我插句嘴啊，那个我学这东西有什么用吗？我这，文科生啊。”

李睿一脸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甲：“小伦儿啊，你应该也清楚，身为集各种高精尖技术于一身的超级战士，想要完全开发出自己的能力，光靠蛮力是不够的，还得靠脑子。”

说到这里，李睿用手指了指脑袋，“要有智慧，更要懂知识。文科生，不是你的借口。”

一番话把葛小伦说的哑口无言。

“天使的神圣汇编语言呢，比起咱们的符文序列，在暗能量驱动和暗数据读取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优势。”

“也是目前我能接触到的知识中，唯一可以涉及到虚空方面的技术，这对开发你基因深处的能力有着极大的帮助。所以，哪怕是咬碎了牙，也得学会。”

“更何况，我这不还给你找了个老师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葛小伦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当场就立下了军令状，发誓学不会就绝不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该说不说，自从蔷薇和他摊牌之后，葛小伦好像一夜之间就彻底成熟起来了。这次学习神圣汇编语言也是，硬是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面待了一个礼拜才出来。

而另一边，鹤熙也在教李睿如此制作虚空控制器。

为了避免影响到现实，两人来到了奥尔特星云的一颗大型陨石上。

两人一边向着目的地飞，一边探讨着有关的话题。

“我给你发的资料你看过了没？”

李睿点了点头：“我最近一直在读您有关虚空的猜想，从中了解到虚空是一种特殊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中，我们所熟知的物理规则都将被重新定义，这很令人吃惊。所以我就想知道，造成这种特殊状态的本质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

李睿一听，差点儿没撞上一颗陨石。

迎着李睿那古怪的眼神，鹤煕耸了耸肩，答道：“这么说吧，虚空这个概念我们从始至终都不明白它的本质是什么。也许卡尔知道，他在虚空科技方面是走的最远的。我们的次生物引擎也好，所谓的虚空猜想也好，都是建立在相关描述上的，真正的虚空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了解。”

李睿眼中泛起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您的意思是说，您开发的次生物引擎全部是基于某种猜测？”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鹤煕摇了摇头：“准确一些，是建立在知识宝库的算术模型上。我们基于已知宇宙的各种规则，制造出了使规则无序的集合，从而将之称之为次生物引擎。

举个例子，比如你们地球上称之为洛伦兹力的力，也就是磁场对电荷的作用力。

按照正常的物理规律，你们地球的科学家总结出了这种力的计算公式，也就是f=qvb，其中f是洛伦兹力，q是带电粒子的电荷量，e是电场强度，v是带电粒子的速度，b是磁感应强度。

而当电场e和磁场b并存时，洛伦兹力的公式就变成了f=qvb+qe。

这就是基本的物理定律。但是在次生物引擎的作用下，因为我们可以任意调整其中的某一个物理量，让它突破常态所不能达到的极限，从而让这个公式不再成立。”

一番话听得李睿不由得毛骨悚然，想象一下，当面对这种能够任意修改规则的力量，地球这边又有多少手段应对呢？

就比如琪琳的寒气，当对敌的时候，冰冷的寒气化作一股轻柔的微风，那该是何等的场面。

“那反虚空呢？”李睿打了个冷战，紧跟着就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啊~~~”鹤煕拖了个长音，才回答道：“反虚空啊，和虚空刚好相反。具体原理我们不知道，那是超神学院的最高科技，还在大时钟之上，从来没有公开过。但是和太空一块研究开发银河之力的时候接触过相关的理念，就是将虚空这种混沌无序的状态强制恢复到常态的手段。”

“也就是说，虚空是将有序变成无序，而反虚空则是将无序变成有序。”

“对。这两者针锋相对，恰似逻辑电路中的开和闭。”鹤煕点了点头：“因此，我们将虚空定义为虚空是，将反虚空定义为虚空否，这样就相当于有了逻辑电路中的0和1，从而实现更加复杂的程序。而这，也就是虚空控制器的原理。”

听完鹤煕的一番解释，并不能完全解答李睿心中的疑惑，相反，他的疑问更大了：到底，什么才形成了虚空这种特殊的状态呢？

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向卡尔请教了。作为已知宇宙在虚空科技上走的最远的学者，他是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可惜，两者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