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玉香楼,玉卿娘子的闺房内。
“宁郎被府衙的人拿走了?这事是真的!”
玉卿愕然的看着跟自己告知消息的小欢儿,她一脸震惊。
“千真万确!”
小欢儿用力的点点头。
“有人说,亲眼看见宁晏在官道上,与杭州通判府的家丁护院起了争执。这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连杭州通判这样的人物也敢得罪。”
“娘子,我们不会受牵连吧。”
玉卿脸色一僵。
不等她说话,忽然想到什么的小欢儿,忽然一声怪叫。
“坏了!”
“前些日子,娘子让我们大肆宣扬,娘子跟那宁晏之间的情意,弄得人尽皆知,这下可怎么办!”
“小欢儿……”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玉卿忽然说话。
“娘子!我明白,白妈妈已经帮咱们去跟人撇清那姓宁的跟咱们的关系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可不能被他连累。日后他跟咱们,没有半点关系!”
小欢儿神色利落说道。
“去准备马车。”
玉卿咬牙。
“娘子要去哪?”
“府衙。”
玉卿说道。
小欢儿的神色,一下就亮了起来。
“我怎么没想到!娘子真是聪明,娘子曾在州府献艺,博得诸位相公的夸赞,现在抓住机会,赶紧澄清,定能置身事外。”
“谁说我要置身事外了。”
玉卿的语气淡淡的道。
“宁郎为小人陷害,我既与他情深义重,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
小欢儿:“……”
一脸愕然的看向玉卿,小欢儿脸色都拧住了。
“可是……”
小欢儿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准备马车。”
一边吩咐小欢儿,玉卿一边手指紧紧的握住绣帕。
宁晏呀宁晏!老娘这次可是豁出去了,你可要挺住,要是被你连累的完蛋了,下半辈子老娘饶不了你。
与这一幕相似的,还有余杭县学。
王博和李群两人一起站在众多县学师长们面前,被他们团团的围住。
身为余杭县学的两大学渣,这是他们距离余杭县学的大佬们最近的一次。
“诸位师长,宁晏与我等有同窗之谊,如今他蒙受不白之冤,屈身入狱,我等自当奋力搭救。学生已经决定,只身前往府衙,就算是拼了这一身功名,也要在公堂上,与府尊辨明是非黑白,还知行兄一个公道。”
两人粗着脖子,侃侃而谈,甚至激动的浑身颤抖。
这可是他们在余杭县学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往常一个个对他们爱答不理的师长,现在却是一脸郑重的看向他们。
“好!你二人虽然学问不堪,品行也是一般,但不愧是我余杭县学子弟,为同窗奋不顾身,这等气节,正是我辈所求。”
教谕张淳挺身而出说道。
要是没有前面的铺垫,相信效果会更好。
饶是如此,也把两人激动的差点哆嗦起来。
要是宁晏这次平安无事,就冲被教谕夸赞,也绝对要请他一次玉香楼。
“你等学子都能如此,我们这些做师长的,又岂能置身事外。”
张淳转身,对老斋长道。
“我张淳既然身为余杭县学教谕,学生蒙难,我又岂能置身事外。我决定亲赴杭州府衙,朗朗乾坤,就不信有人敢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