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一阵嘘声,除了杭州府学和余杭县学的人,其他前来参加花魁宴的,都是余杭县的豪绅。
这年头大家的乡土观念都非常重,余杭县的当然支持余杭县学。至于府学,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几趟门,杭州府县衙大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更别说府学。
可没想到,余杭县学居然这么不争气,被人碾压的没有还手之力!这就很难接受了。
也就因为这是玉香楼,也就大家都是斯文人!
不文明的举动没有,但是不文明的话,却没少。
尤其以王博和李群两人为代表。
“方肃这混账,平日里在我们面前,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现在竟然如此丢人,我们余杭县人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就是,还有那几个,只会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什么东西……我呸……”
在狠狠的发表自己意见后,两人还不忘拉上宁晏。
“宁兄,你说是不是。”
“说的对!”
宁晏果断点头。
“那,你行你上?”
“我上就我上。”
面对宁晏的灵魂拷问,王博脖子一粗。
“反正谁上都是丢人。”
有道理!
宁晏心中悄悄竖起大拇指。
“可恨,我等学识微薄,平日没有好好用功,不能像宁兄说的那般,教这帮孙子做人。宁兄,日后我等兄弟,自当努力上进,这青楼,不来也罢!”
“你认真的!”
宁晏目瞪口呆的看着说话的李群。
“说说而已,宁兄何必当真。”
李群尴尬的挠头。
宁晏:“……”
这边,场面上的方肃神色难看至极,队友拉胯就先不说了,行酒令因为本身有局限性,所以有时候运气也占一部分。
他的运气就很差,精心准备的几首诗词,要么就是不应题,强念出来,只会落得牵强附会,要么就是确实比不过对方。
现在要让自己在短时间做一首诗词,超过对方,这明显超出了他的学识范围。
加上周围人的指责,谩骂,让他越发的焦急,甚至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方公子可有佳作!”
玉卿轻声道。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方肃根本搭不上话。
玉卿也根本没太指望,她毕竟也从小饱读诗书,两人的水平现在基本摸的清清楚楚。
“玉卿娘子,不必为难了。诗词不过是小道,如先任官家陛下圣明,也已将其剔除科举之外,我杭州府学,主修圣人经典,经世策论,诗词也是荒废许久。”
袁孟帧得意洋洋的哼道。
老东西多笋啊!
把你按在地上摩擦,还要告诉你,我根本没用力。
诗词这东西,我根本不会,也就能陪你玩玩,谁知道玩着玩着,就把你给血虐了。
“孟帧先生所言甚是。”
玉卿皮笑肉不笑的点头。
宁晏严重怀疑她心里在万马奔腾。
余杭县众人脸色一片死灰,尤其张淳。
宁晏都担心,他一怒之下,回到县学会惨无人道的开始给学子们加作业。到时候,自己也得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