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烟的举动并不像是烟民。森泽先总是会忘记弹烟灰,但他还是抽得比我还快一些。这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只是喜欢看香烟上那亮极致的火星而已。在这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和他只隔一张讲台。
“我的儿是人害死的。”
他的发言并没有逻辑顺序,想什么就加什么,有些时候会在无谓的地方增加一些没有意义的细节。但是基本的点都了。这至少说明一点,森泽先精神已经过度疲惫,想什么就说什么,或者他认为别人一定能够懂他的话。
我从他的话里面听得出来,森泽爱绘从过去开始就是个比较敏内向的孩子,但她的成绩一直都是列前茅,也没有见特别大的波动。所以里人根据上交的成绩了解森泽爱绘的状态情况,直去年她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没有认为外伤和打斗痕迹,法医排除他杀。但森泽并不接受这个结果。
如果不是鬼,那就是她一定在学校,或者在训练营里面受了折磨和虐待。所以,他在这次绑架训练营的事情上找一个结果,这些受困的师给他一个交代。
我这么转述一定是会比较平淡的,但他本人在边和介绍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同时,越发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我可以说,目前他整个人有点失常的状态。
他的这个做法听上去有种像是给对方自觉认错的选择,但其实这种做法在进行前,主持的人本身没有正确答案。那么就容易出现误判。最差的情况会演变成魔审判的结局。众人只想推出一个替罪羊来解决事件,把整个案件变得乱七八糟—果按照森泽先的想法,他认为儿是校园霸凌了,但他提出类似“欺负”“霸凌”等暗示意味强烈的词汇来时,众人的目光会投注在森泽爱绘关系不好的同学身上。不过有师在,情况也有可能会得控制。
“你一直都没有提你的妻子。”我顿了一下,观察他的神色,重新说道,“贸然提你的妻子,希望不会冒犯你。你是离婚了吗?没有的话,你的妻子也知道你在做的事情吗?”
“我的妻子和这件事并没有关系。她不知道。”
我明白他回避妻子的点——知情人却不能阻止犯罪发,可能就算不判刑,也会千夫所指,罪同始作俑者。这是他保护妻子的行为。
于是我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你挑轩然大波,也许可以让警察介入调查,还你一个真相大白?”
这是一个好机会。
或者说这是我从各种犯罪推理类的影视剧里得来的经验。罪犯通过劫持无关的人,把他作为人质,引媒体广泛关注,以此用舆论压力强迫警察必须给自己一个公正合理的交代。同时这卖一波惨,也可以给辩护律师多一些发挥的余地。
“不!”
森泽先突然强烈的反应让我吓了一跳。
“不能,绝对不能让警察参这件事。”
“可是等天放晴,周围的海警发现有异常的话,迟早都会上岛的。时候他也会知道这件事。”我之所以知道一定会有警察参这件事,是因为在漫画预告里面,我是手铐扣住的。我还专门去了解了解脱术。
森泽先反应极大,他直接推开了面前的讲台,我正闪躲,却阶梯教室的台阶绊了一跤,险些站不稳。森泽先一改之前温和的态度,就像是我刚才的发言直接撕开了他的真面,一只可怖的野兽在我面前破体而出。
“你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
“你说帮我,其实你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你怎么敢欺骗我?!”
他的表情变得煞白,没有抽完的烟因为愤怒而跟手的动作卷入拳心。飙升的肾上激素让他忘记了疼痛和理性。
我叹了一,退了一步,远离他的攻击范围。说道:“我身上有你的炸_弹,怎么可能做这种风险极高的事情?”
“既然能够转移炸_弹,那你怎么可能身上带真的呢?!”
“那你引爆试试看吧。”我微笑道,“我是无所谓拉一个罪犯一死。或者你试让我做出大动作,让水银不稳,直接引爆也可以。”
黑夜中的炸_弹秒表正在清晰地发出声音,告诉眼前的人,我并没有在开玩笑。
我直直地盯他的眼睛,道破他的心思说道:“森泽先,你怕死,你怕死得不明不白,不甘不愿。这是你的弱点。”
事实上,如果他拒绝和我见面的话,我一开始就打算以用我身上的炸_弹引爆场,让整栋楼崩塌为挟,逼他就范。他不想死也好,或者不想计划破坏也好,他都会我见一面。
我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发现他怕死,这就更好了。
于是,我大胆地往他的方向走近一大步,单手按住他的肩膀,盯他颤抖不停的眼瞳,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心急,不激动。不想死的话,请听我的话。”
我和善友好地笑了笑。
“好吗?”
我现在已经基本了解情况了,该给悲剧画个句号了。
我正准备跟他说明我的想法,森泽先就抖干裂的嘴唇,撕出一道饱含恐惧的声音。
“疯子,你是疯子……”
“?”
他对我的误解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