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曹斌在到达西夏前后,对大王态度可有变化?”
听到这话,玮哥顿时想起曹斌在进城时,对自己的客气,于是连忙点头道:
“有,有,有。”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详细描述,总不能说自己在大宋差点被曹斌欺负死吧,于是只说道:
“或可谓前倨后恭?”
没移皆山抚须笑道:
“这就对了,宋廷多内斗,曹斌年轻且身处高位,必然饱受攻击。”
“他在宋时尚能申辩,如今却是鞭长莫及,因此才有所收敛,最少不让宋国朝议在此时爆发。”
巍名玮哥听到这话却有些无语,曹斌现在的行为算是有所收敛吗?都特么睡到王宫了。
不等他分辩,没移皆山继续道:
“太后与国相皆有私心,不为曹斌忌惮,唯有大王公忠体国。”
“因此曹斌所虑者,不过大王而已”
玮哥闻言,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顿时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
“唉,皇嫂为曹斌男色所惑,讹庞一心揽功争权,心急事败,倒教曹斌在西夏肆意妄为。”
说着,他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一把拉住没移皆山道:
“若非没移前辈提醒,我尚不解其中之意啊!”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这么牛逼,连曹斌这等蛮横霸道之人也在忌惮自己。
如今想起,曹斌在国都城门那一让,反而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可惜皇嫂不知自己心中报负,有点可惜。
于是连忙请教道:
“没移前辈,那接下来是不是要继续以此逼曹斌让步?”
没移皆山摇摇头道:
“玮哥大王,所谓过犹不及,咱们早一日达成协议,西夏早一日摆脱困境。”
“在下已有详细谋划,只要大王用我之谋,必能再将盐价提升半文,也能长期买卖。”
“况且太后也在催促,再拖无益”
巍名玮哥怅然点了点头道:
“唉,本王知道了这都是为了皇嫂啊。”
没移皆山见此,也暗暗松了口气,搞定玮哥这个谈判主官,协意就搞定了一大半。
有他配合,再加上曹斌亲自在没藏太后那里操作,达成协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这个盐价对曹斌来说不算高也不算低,但他的目的却不在于此,而是改变西夏经济生产结构。
西夏依靠食盐贸易治国已经成了定局,若它不听话,只要断绝青盐贸易,就可以立刻让它供给崩溃。
到时候,它既没有足够的生活物资,又不能突破横山封锁,跑到大宋抢劫,内部还是曹斌的人,留给它的只有一条路。
长则三四年,短则一二年,西夏将再无逃脱的可能。
就在曹斌在西夏的计划稳步进行的时候,河北战事也正在如火如荼。
去年,淮西王庆被穆桂英打败后,知道不是穆桂英对手,连剩下的家底都不要了,直接带着一部分精华逃到河北投靠田虎。
二人都不是安份的人,见今年民情汹涌,皇帝新丧,朝廷不稳,立刻号召人马起兵造起反来。
他们声势极为浩大,不止在河北攻州夺县,还迅速蔓延至太行以西,占据晋城、汾州,甚至威胁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