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俩小子唾沫星子横飞,我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可没一会儿我就陷入了沉思。
这二人可算是出去了,说的人心这个烦。
与其说高金鹏是仗义施财,倒不如说他是落井下石的好。
看来真正惹祸的,还真的就是那只碗。
那只被摔坏了的碗就在角落里放着。
想来它怎么着也是个值钱的物件儿,放在角落里也白的确是委屈它了。
摆我们一道的不是高金鹏。
恰恰是这个姓郭的这个女子自己的主意。
想来那只印有雄性鸳鸯的瓷碗一定还在女子手中。
而这只,还真是实打实的赝品。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再次把它丢到角落里的打算。
可是我们与这个女子一没仇二没怨的,她为什么要摆我们一道呢?
既然她是瞒着高金鹏这么做的。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了。
她是想成功地惹我们注意。
然后,让我们出手帮她。
那日我明明看到她父亲与那高金鹏在一起狼狈为奸的样子。
难道说,那就是他们的难言之隐?
我推掉了第二日所有的商贸会面。
我与董枭一起驱车来到百余公里外的省城。
临行前我有意嘱咐过伙计们,如果再看到那个女子,一定要想方设法留住她。
等我们回来。
百余公里不过两三个小时的车程。
这家古董行看起来真的是落败了。
也许是这家店里死过人的缘故吧!
这家店的两侧也一直在忙装修。
看这样子他们这是准备另选一个风水宝地了。
这也难怪,但凡是开店的,谁不想讨个吉利呢!
这种晦气可不是哪个老板都愿意沾的。
这家古董行里不久前应该是被火烧过。
里面早已面目全非,也怪不得周围的店铺都想着离他远一点儿。
没有谁愿意提及他们家的事儿。
我和董枭站在这家店门口向四下里望去。
这家店坐北朝南。
东西两侧都是高楼大厦。
只有南侧没有几处高楼。
就像一个人伸出两只臂膀一样。
北侧就是他的头,东西两侧正是两个臂膀。
如果是晴朗的正午。
这两侧大臂膀就会让人的视线产生不一样的幻觉。
阳光直射店铺内。
店门外交通及其便利。
这地理环境它想不旺都不行。
暗说,就这宝地,你开什么铺子,什么铺子就火。
可这,不应该啊!
省城的道路车水马龙的,没有谁会太在意两个不起眼的有外乡人。
看着这头上的骄阳。
我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店铺,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们并没有在省城久留。
盛丰源门外的人依旧是那么多。
可就是再也看不到那个女子的身影。
若是我们真的想找她,也不是找不到。
只是眼下,还不到公开与高金鹏叫板的时候。
我在等一个机会。
日子又一天一天的过去。
每到周末或节假日,盛丰源的生意就会比平日里多出很多。
行里上下忙里忙外的,几乎就没有一个人是闲人。
我们依旧以做生意为主。
然而就在某一日,不速之客还是来了。
店铺内外,主顾们井然有序。
天慢慢黑下来,主顾们还是源源不断。
店铺内外灯火通明。
当轮到两个面色凝重的男人时,店铺里的气氛,才瞬间紧张起来。
这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三十多岁,且都蓄着须。
人高马大的他们让人产生了一种天生的畏罪感。
我就知道,有好物件在身的人,早早晚晚会给自己惹上祸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