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剜了我一眼。
“小子,有屁放!”
“令郎是不是卧病在床好久了,令媳跟了隔壁老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国去了吧?”
我还想继续往下说。
老太太又哭了起来。
儿子是她的一块心病。
儿子的病一天不好,她这块心病就一天也去不掉。
老太太哭的妆都花了。
印堂上的黑色印迹变得愈发明显了。
老太太命不久矣。
如果不诊治的话。
“田前辈,今日妳我祖孙二人相见,您不认为是一种缘分吗?”
老太太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儿了。
“晚辈不才,但不知田前辈是否信得过晚辈?”
老太太再次擦干泪水。
似乎看到一线曙光。
“事到如今,我就是说不相信,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想当年,你爷爷也这么说过,就是为他家句话,他骗了我的身子。”
说完,她看一眼身旁的孙女儿。
孙女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唉!真是扫兴,到底跳不跳了嘛!”
几位上了年纪的白胡子老头打小就愿意看这玩意儿。
是我的出现,扫了他们的兴。
耳聋眼花的他们坐在第一排也听不到我们说的是什么。
於是,他们想带头起哄。
屯子里的后辈们也没有几个理他们的。
所以在他们说了几句话后他们也只好作罢。
“令郎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屯子在大山沟子里,交通不便。
这几年的条件比前几年是好多了。
屯子里的冬季寒冷又漫长。
家家户户到了冬天都要去山砍柴。
田老太太的儿子,就是在去年冬天砍柴的时候突然遇到不测的。
从此高烧不退。
一病不起大半年有余。
他是他们家唯一的劳动力。
为了糊口,田老太太不得不又重操旧业。
她年轻时就是一个跳大神的。
要不然也不可能认识我爷爷。
还被花言巧语的爷爷给骗了身子。
为了儿子的病,田老太太认了。
这不,在本村走出去的小张的嘴里。
她得知了城里的大老板喻化龙的病。
她认为来了商机。
没想到却与故人的孙子相遇。
这不是造化弄人吗?
田老太太仰天大笑一声后。
“孙子!跟我走!”
我原地没动。
我没有急着去她们家。
老喻总还在地上躺着呢!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卖关子了。
我是知道我有这么一场缘分才来到丁郎庄的。
却未想过,这一见。
缘分着实还不浅呢!
“等我一下!田前辈。”
我说罢冲人群中的喻秋月使了个眼色。
她是他亲闺女。
让她扶起自己的父亲岂不是更好。
我轻轻的在喻化龙身边说出一组数字和几支股票代码来。
喻化龙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这才是他的心病。
心病岂是药能随随便便就能治好的。
“孙子,你简直神了。”
“我这把老骨头真是不中用了!”
“田前辈您说的这是哪的话!我终究还是个晚辈。”
看在死去爷爷的面子上,我才没有揭穿她是老神棍。
我不想让她太难堪。
我在喻化龙的人中等几处穴道上轻轻地掐了几下。
喻化龙顿觉自己如同重生了一样。
“是你?是你?是你?”
喻化龙在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想要破口大骂。
瞬间被我点了哑穴。
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了。
“喻叔!我要是您,我就什么话也不说,说实话,要不是您女儿骑在我身上求我,我才懒得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