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惯了。”洪连朔食指弹着弯刀的刀鞘道,“跟着我征战这么多年,依旧是削铁如泥,连个豁口都没有,也没有卷过刃。”
“启禀主上,南朝大司马来拜访。”卫兵走过来拱手行礼禀报道。
“谁?”洪望岳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他自称南朝的大司马。”卫兵赶紧又道。
“这不是和谈完了,他来干什么?”洪望岳一脸好奇地看着洪连朔问道。
“谁知道呢?”洪连朔又看向卫兵道,“他独自前来吗?”
“还跟着一个人,就两人。”卫兵回禀道。
“这是私人性质的?”洪望岳眼底更加疑窦从生了,“来者不善?”
“在咱的地盘上,就两个人。”洪连朔唇边浮起一丝笑意说道,“有意思?”想起和谈使团离去时,大舅子那诡异的眼神,“不会真的来攀交情的吧!”
“请他们到花厅,我们稍后就到。”洪连朔看向卫兵道。
“是!”卫兵拱手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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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连朔母子并没有急着去花厅,而是冲了冲澡,换了身衣服才去了花厅。
大司马当看见洪望岳时,眼睛都直了,眨也不眨地盯着,难怪大舅子如此失态,这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自己十五、六岁就是这般样子。
“坐。”洪连朔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大堂中央的两人道。
洪望岳坐在了洪连朔左手位,目不转睛地看着动也不动的他们俩。
大舅子伸手扯扯大司马的后背衣服,这也收敛点儿好不好。
大司马回过神儿来,“坐,坐!”
大舅子拉着他坐在了右手边的藤椅上。
“我这里不喝烹茶,白水可以吗?”洪连朔清澈透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大舅子闻言赶紧说道,“中中中,我也不太喜欢煎茶,白开水就好。”
洪连朔目光落在卫兵身上,卫兵拱手退了下去,然后端着茶壶和茶盏上来放在了藤椅之间的小几上。
大舅子拿起茶盏,灌了两口,水是温热的,不用担心被烫到。
“洪娘子可不可以规避左右。”大舅子放下茶盏看着洪连朔说道。
洪连朔眉峰轻挑了一下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花厅内的卫兵拱手,安静的退了下去。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设防呀!我说让退下,你就让人退下啊!”大舅子蹭的一下站起来道,“不怕我们对你们不利呀!”
洪连朔一脸错愕地看着他,这家伙是不是关心太过了。
洪连朔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他说道,“你什么意思?”接着又开门见山地问道,“二位一身常服,私下登门所谓何来?”隐晦地点点二人身份。
大舅子急切地看着她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